话音落地,房门应声而开。
    宋言汐提着药箱出来,一抬眸正对上庄诗涵那双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睛。
    她压低声音道:“国公爷尚在病中,我们换一处说话。”
    “宋言汐,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这里是靖国公府,不是你的郡主府。”
    庄诗涵说着,便要强行闯进去。
    邱灵趁着她不注意,用手里的桃树枝狠狠抽在她背上。
    边打边道:“我这是替国公爷他老人家动手,专门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庄诗涵吃痛,反手抓住树枝狠狠一扯,邱灵脚下失了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栽去。
    好在老伯反应及时,几步上前扶住她,才避免了小姑娘摔个脸着地。
    看到他,庄诗涵眼底闪过一丝欣喜,脱口道:“庄伯!”
    庄伯冷着脸道:“郡主身份尊贵,如此称呼实在是折煞老奴了。”
    他转头看向邱灵,一脸关切问:“邱小姐可有伤到?”
    邱灵心有余悸地摇摇头,感激道:“方才多谢老伯出手。”
    想到国公爷有可能是被她气得吐血,才晕了过去,她更觉得不好意思。
    她本意是想用激将法,现在看来,回到家一顿家法是跑不脱了。
    看着庄伯再明显不过的区别对待,庄诗涵意识到什么,脸色难看问:“庄伯,我爹他怎么样了?”
    庄伯闻言,态度疏离道:“诗涵郡主有所不知,我家国公爷自郡主随军第二日,便召集了庄家族人,出具了文书与郡主断绝父女关系。”
    庄诗涵着急解释道:“那不过是我爹一时说的气话,您跟在他身边多年……”
    庄伯打断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他道:“我家国公爷的脾气,我最清楚。”
    不等庄诗涵开口,他又道:“郡主之前一直不喜国公爷对你诸多管束,如今没了这层血脉的羁绊,郡主也该去寻你口中的自在了。
    从今往后,郡主在外一言一行,皆与我靖国公府毫无关系。”
    “不,这不可能……”
    庄诗涵低喃着,脸色一寸寸变得灰白。
    老头子素日里最疼她,就连她被罚跪时不小心碰倒烛火点了祠堂,他也只是罚她亲手为各位列祖列宗重新雕刻了牌位。
    那些个叔伯总说是老头子将她惯坏了,再这么纵容下去,将来看哪家儿郎敢娶她。
    每当听到这些话,老头子总是捋着胡须,笑呵呵道:“老夫就得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随着她高兴,天塌下来也还有她爹顶着。
    至于嫁人,她若愿意,老夫便备下十里红妆送她出嫁,或是她愿意招个赘婿上门也不是不可。”
    叔伯们觉得他不可理喻,因此减少了与他们家的往来,老头子也半点不在乎。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舍得同她断绝父女关系?
    庄诗涵盯着紧闭的房门,高声喊道:“爹,女儿知道您在里面!”
    庄伯陡然变了脸色,制止道:“郡主,我家国公爷尚在病中。”
    一想到他平日里身体便不好,庄诗涵眼底不免多了担忧,压低声音道:“庄伯,我会医术,您让我进去为我爹看看。”
    “永安郡主已为国公爷诊治过,就不劳烦郡主了。”
    “庄伯!”
    庄诗涵狠狠剜了眼宋言汐,咬牙道:“她不过是看了几本医术,说不定连草药都还认不全,能治得了什么病。”
    想到什么,她眼神一瞬变得凶狠,“我爹若被她治出什么好歹来,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话落,庄诗涵掏出了腰间的软鞭,狠狠挥向地面,“胆敢不让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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