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可以想像得到里边的情况到底有多么的糟糕,那些要出口的话却是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溟儿这个样子,如何让我这把老骨头安心。”
    不用络欢说,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有多么的严重,连氏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喉咙间。
    赫连悦大瞪双目,盈盈有泪光,低吼着道:“怎么会这样,叶溟他早上走的时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般?是不是又是为了这个女人……”
    赫连悦蓦然转身来,恨恨地瞪着柳烟华。
    柳烟华心中哽着一块大石,早就没心思与她争来。
    “将赫连公主送回去,这里需要清静。”
    络欢不顾对方的身份,冷声吩咐了一句。
    “你……”
    想到里边的那位需要安静,她忍着一口恶气,不发。
    为了叶溟,她什么都可以忍,最后也得投降,“本公主安静的守着就是。”
    柳烟华等在外头,没敢进去,她脸色亦是苍白得可怕,身体早早就不停使唤的在抖。
    她没有把握进去施展她那一点医术,像她现在这样,进去了,只会添乱。
    若是别人,她可以镇定自若,但面对的是叶溟……她连手指头都在颤抖。
    众人在厅外守到晨曦微露,突然里面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一阵杂乱,有人大呼着要打水。
    众人惊悚地互相望着,半晌才反应过来,疾奔着去打水。
    柳烟华猛站起来,一阵昏眩无力,忙抓住椅边的扶手。
    然后看见门一下子打开,刚才那群大夫又三三两两奔闯进来,不多时,下人们又在碎玉轩络绎不绝的往回进出。
    这如临大限的样子,叶溟定是凶险已极。
    直到外边的天微亮后,周围才陡然静了下来。
    这静逸让柳烟华的心一提,这安静太过诡异且蹊跷,外头的人根本就不知凶吉。
    直到大夫大退,只说一声勉强能稳住病情,接下来如何,都只能靠叶溟自己了。
    连氏被赫连悦搀扶着钻进了内室,安安静静的去看望里边死里逃生的人。
    柳烟华的脚步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死死地盯着那道门槛。
    一颗心大收大松,那真的很需要一定的勇气,柳烟华这般提上放下,早已接近了极限,她刚刚若不是慌,若不是看到那一盆盆的热水中全是艳红的血迹,或许她可以帮得上忙,但是到头来,她竟然连自己的手指头也不能动弹一下。
    这样的状况,让她如何帮忙?
    柳烟华全无气力地靠坐在椅上,骅宇处理好了伤口,静站在门边,看着姐姐这样,有些后悔将当时的情况告知她了。
    柳骅宇走到她的面前,安慰着道:“姐姐,姐夫他会没事的。”
    这个仇,他无论如何都要报,不能叫他的家人白受了去。
    柳烟华魂魄早已飞远了,现在都没有回体,柳骅宇的话,她压根就听不进去。
    想必昨夜的凶险传遍了皇城上下,那个皇帝也是知道这件事了,有些得意了。
    可是,她柳烟华怎么能让他们快活,将叶溟伤成这样,还想着偷偷在背手乐着,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姐姐?”
    柳骅宇见柳烟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正待伸出手去扶,她轻摆了手,站稳了脚。
    “你们都不必跟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像是被抽干了气力,柳烟华哑着声推拒了柳骅宇的跟随。
    柳骅宇不放心,皱眉。
    “我只是走走,不会有事。”
    柳烟华没有回头看柳骅宇的面色,只是摆摆手,自顾自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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