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嵩那一次来访,赫连公主不过是多瞧了那人几眼,被你整得极是惨,那人明明是看出你的诡计,却是附和了你,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叶溟是喜极了你。
    我们或许是不服,参与其中,也跟着你胡闹,赫连公主的那条命差点就交待在龙玹国了。”
    说到这里,不知怎么的,南宫轶的脸上竟也多了几分愉悦,仿佛自己现在就是那个时候的南宫轶。
    “现在,赫连公主见了你,必是怕极了。”
    说着,便轻笑出了声。
    “以前的我,是这样啊。”
    柳烟华嘴角抽了抽,虽然不明白那些事,但是还是能想像得出来,以前的柳烟华是多么的调皮,古怪刁专的一个人。
    未听得柳烟华话中的意味,更不知道柳烟华完全不知道,只是微笑,附和着,“是啊,那个时候的小烟华与现在的烟华,已经有了差别。”
    难道有些人看到这么乖巧的她时会有惊愕,原来一直以来,她都表错情了,柳烟华暗暗叹息。
    但是说到赫连悦,柳烟华不认为那个嚣张的女人会怕了自己,反而蛮横无礼,完全不将她放在心里。
    “是人总会变。”
    柳烟华漫不经心地道了句。
    南宫轶认真打量了柳烟华一眼,又复一笑,道:“那件事后,我们都变了。
    没有小烟华蹦跳的跟在身后……生活也开始变得泛味。
    叶溟做到这份上,我们早已比及不上。”
    又提到那件事,柳烟华将眉心一拢。
    “你们都很好。”
    柳烟华鬼使神差地道了一句,似要安慰。
    南宫轶一愣,起身,走近前,苦笑着,在柳烟华未来得及躲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叶溟对你极好,只是天妒英才,那个件事后,他身体就一直不好,这些年殚精竭虑,也快要熬尽了,烟华,……”
    南宫轶顿了一下,突发现自己的心思,竟有那么点难以启齿。
    “叶溟妙手回春,却始终是治不得自己的身体,他这些年来一心忧你的伤,一生的心血都投放在你身上。
    他自己扬言说自己活不过而立,烟华若失去依仗,……,轶哥哥,愿等你。”
    轶哥哥是柳烟华小时候对他的称呼。
    听着听着,柳烟华心里越是心惊,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救不得,才不让沈竂把脉。
    想来,自己在过来之时,柳烟华的疯疾也好得差不多,只待着叶溟娶过门,然后亲自料理,难怪新婚之夜,她会感觉自己有晕厥。
    原来真是叶溟在她身上下了药,可能那个时候他也把了她的脉,突见柳烟华的脉象平稳,完全无一丝异样,他当时一定惊奇了。
    但他们却是不知道,早一步,柳烟华被人弄死,或许不只是撞了那么一下额头,可能也在柳烟华身上下了毒药之类的东西。
    压住心底的猜想,柳烟华抬头,会心地一笑:“既然知道他对我如此之好,三殿下就猜不到我最后的选择?”
    即使失了叶溟这样的倚仗,她也不会投靠任何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南宫轶。
    南宫轶又是一愣,不由道:“难道,烟华就没有想过……”
    “三殿下。”
    柳烟华突退出几步,唤住他,截了他后边的话。
    她能听的差不多都听了,再说下去,就不是她想听的了,“我与叶溟之后会如何,都与三殿下无关,哦,是与萧王你无关。”
    南宫轶被封王爷,萧王。
    南宫轶失笑,愣住脚,微眯着眼望着女子脸上和煦的笑,有些愣神。
    “我喜欢叶溟,嫁给他,不管是几年,我都满足了。”
    所以,不管叶溟是能活得几年,能给她几年的恩爱,只要是他给的,她就开心,满足。
    南宫轶鼻子微酸,再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
    见他愣怔,柳烟华向他施了一礼,道:“既然说清了,想来他等得也有些久了,我也该走了。”
    转身欲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冲南宫轶道:“谢谢你说了这么多,让我明白了一件事,知道柳烟华曾经喜欢的,一直都是他,而不是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