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久久回荡,给早间的清净带来一片诗情画意,叫人如入梦中。
    且不提那头的薛宝钗如何反应,此间院里的林黛玉早已痴了心迷了神,她是个懂音律的,故才更能听出琴声中的不凡和那高超技艺来。
    自成一派的宗师!
    三弟弟这技艺早年间教她学琴的江南大家都远不及!
    他如何就这般精通了?“三弟弟你你这样厉害,怎么不曾听你提起过?”
    “林妹妹,你会琴,我也不曾听你提起过,若不是前儿你说漏了嘴,我也不知你还有一把琴。”
    “我几时说漏了嘴?”
    “就那回。”
    “哪回?几时?”
    “我忘了,你说宝姐姐能明白吗?”
    “想必是明白的,宝姐姐什么书都读,这名曲中的词她必然见过的,你之琴音能传神,她也必然领悟到了,待会儿或就过来了。”
    “果真的?”
    “别来问我,我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紫鹃我们走!”
    说罢竟一把抢过琴去,带着紫鹃离了这地儿。
    今儿这林黛玉也是奇奇怪怪的,一时好来一时坏,贾珺似懂非懂,想到了些什么,又疑惑着些什么。
    果真的,这女的还是单纯的好,太复杂了叫人难猜,晴雯嘴炮儿好,不用猜,香菱呆憨着也好,也不用猜,小宁儿小安儿就更不用猜了!
    还是家里的好,叫人猜来猜去的女子,烦!
    林黛玉走后不久,贾珺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次登门,谁知门外头果真走进来了一人,不是那薛宝钗还能是何人?贾珺见了只得忙赶上去,二人对立而站,四目相看久久无言。
    望着薛宝钗的憔悴,他的心也痛了起来,也自责了起来。
    “宝姐姐,我”
    “我明白,你别说了。”
    听她这样说,他再不顾及什么影响,拉起薛宝钗的手攥在手心里,只认真的看着她。
    宝钗显然没料到贾珺会这样大胆,忙四顾看去,好在院里无人,只有她和珺兄弟二人,那想抽回来的手也停了动作,任由被这般攥着,温情在此刻蔓延开来。
    却说那薛蟠听他母亲打发人来寻,说自家妹妹昨儿把自己锁在屋里哭了一夜,怎么都不见好,本就是护妹狂魔的他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忍?只抄了根家伙什就急忙忙冲出去!
    边跑着嘴里边骂道:“好你个宝玉!
    !
    我日你娘的!
    !
    敢欺负我妹妹!
    !
    今儿新账旧账一起算!
    !
    看你薛大爷我不把你那蛋黄打出来!
    !”
    一句不消气,又是连骂道:“骚狗肏的玩意儿!
    若今儿你能活过这一遭,改明儿叫珍大哥给你贴烧饼!
    !
    日你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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