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既然落到了我手上,不死也得扒层皮下来。”
    陈平江不由得内心振奋:“那就出发吧。”
    视线转移到阮桑枝的脸上时,却被她惨白的面色吓了一跳:“娘娘还是把位置告诉我,我带人去清剿。”
    阮桑枝淡淡瞥了他一眼,就陈平江这样的肉体凡胎,对上傀尸几乎没有胜算:“这并非儿戏。”
    脚步越快,陈平江的心越平静。
    他始终提着一口气,观察四周的动静和线索,就算帮不上阮桑枝的忙,也不能给她拖后腿。
    顺着工坊往外走,有一条不甚明显的小道,直直通往安秀那颇为隐蔽的练武场,待到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远处或高或低的靶子就映入眼帘。
    “有人!”
    陈平江连忙警戒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巡视四周,余光却瞥见阮桑枝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他突然很想笑。
    太子爷心里到底有没有数?还说他是个喜欢剑走偏锋的疯子,自己身边有这么个不管不顾的家伙,不也还是拿她没辙?
    阮桑枝并不清楚陈平江又再想些什么,她看着被绑在靶子上的男人,伸手碰了碰擦着皮肤钉在他腰侧的弩箭。
    “唔……”
    汪旌缓缓睁眼,干裂发紫的嘴唇和额边渗出的冷汗不由得让人担心起他的身体状况来。
    阮桑枝一刀砍断麻绳,汪旌没了支撑,像烂泥似的摔在地上,还不幸被锋利的弩箭划破胳膊,血腥味霎时弥漫开来。
    陈平江黑着脸,眼前的景象让他想起来幼时被卖到地下赌坊的日子,那些有恶趣味的达官贵人就会玩这种拿人当靶子的游戏,赌会不会射中,射中了哪里。
    他腰侧就有一处伤疤,正是拜齐家狗官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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