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疑惑,不如直接去问他?他会告诉您的。”
    阮桑枝不置可否,那样阴晴不定的疯子,还是少接触为妙。
    看她犹疑,汪旌也并不奇怪,他目露晦涩,应该是想起了陈年旧事:“一夜之间,安秀从将军府公子沦为街头乞儿。”
    “初见他的时候,额角的伤狰狞可怖,如同笼中困兽,战战兢兢,接受不了任何好意,时刻准备着扑上去撕咬接近他的人。”
    阮桑枝平日并未打听这些八卦,只是郭家和穆家的交情向来不错,后来穆四嫁了过去,她才多关注了一些,但那位小公子的去向,大家都是讳莫如深。
    “郭老爷子一身正气,郭将军也是忠厚善良的人,他怎会沦落至此?”
    “安秀的身世并不光彩。”
    汪旌眉头微皱,他看向阮桑枝的眼睛,像是再次确认她是否有资格知晓另一个人的过往,又像在审视自己的行为会不会伤害到那个人。
    “他有一半的忽勒血脉。”
    “那位姨娘来自那里?”
    汪旌点了点头,原本还想接着说下去,却不料门突然被踹开,扬起的尘土让人视线模糊。
    “真是聒噪啊,两位。”
    阮桑枝抬眼看过去,安秀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大步走过来握起她的手腕就往门外拽。
    “……”
    门内的人来不及阻止,门外的人不敢开口劝说,大家都知道安会首脾气不太好,瞧着新会首没什么大碍,便也没一个着急忙慌的。
    直到两人消失在视野里,花鸢才朝屋内探头。
    “掌柜的,咱真不管吗?”
    她咽了口唾沫:“会首那样柔柔弱弱的女子,不会被安会首拆了吧。”
    汪旌自顾自的蹲下去烧炉子,头也没抬的道:“他才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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