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他们,秧秧来到了一处破败的村庄。
    即便到了如今,这里依然存在着悲鸣的迹象,它仿佛刻印于大地上的癌变,永远无法被清除。
    六十甲子坐在声弦十字痕的中央,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悲鸣的频率向他拜服,大地的创伤就此被治愈。
    秧秧来到六十甲子身边,蹲下身子倾听他的话语。
    “秧秧,你看到了吗?这里是我这个帝皇也无法拯救的地方。
    我并不是万能的神明,无法顾及到你们每一个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一次又一次见证人类的灭亡。”
    “六十大人……您为我们做的够多了。”
    秧秧抿着嘴,眼中带着悲伤。
    秧秧回想起了曾经某个传教士所说的话。
    伟大的帝皇从来不需要人类的感谢,他只是为了自己个人的愿望而行动。
    然而,即便如此,人类也理应信仰帝皇。
    漂泊者走到他们身边,向周围看去,破败的房屋早已没了人影,怪异的残象在四周隐藏,不敢望向帝皇所在的方向。
    他是这般强大,但却又这般无力。
    即便已经失去记忆,无法了解他的一切,但毫无疑问,帝皇已经活得太久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应当死亡。
    她想要造他的反并非只是起了一时玩闹的心思。
    这是一种行为逻辑,人在做某件事儿的时候总会带有目的性。
    无意义的事情是不存在的,一切皆有意义,只需存在,便会有意义。
    漂泊者淡笑着,她是真心实意想要取代帝皇的,她会战胜帝皇,将人类慈父从人类信仰的至高宝座上拉下去。
    她想,他也是这样想的吧。
    他早就不想成为人类的帝皇了,可又舍不得尚在襁褓的孩童独自面对悲鸣。
    终究是帝皇,一日是帝皇,一辈子都是,所以才要把他干下去,战胜他才能令他解脱。
    没错!
    就是这样!
    漂泊者狠狠点了点头,而这时坐在地上的六十甲子看着漂泊者信心满满的背影露出了一抹微笑。
    若说六十甲子最相信的人是谁,除了她也就没有其他人了。
    不过嘛,这个混蛋以前就喜欢利用他的信任干些蠢事儿。
    比如给他下药。
    下药就下药吧,还明目张胆地下药,而且药还挺难喝。
    一想到这个,六十甲子就感觉自己胃疼。
    看了一眼被他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秧秧,六十甲子眯了眯眼睛。
    这妮子还是太正经了,在他改变态度以后,她立马就反应过来,现在就开始叫他大人了。
    怎么办呢?
    怎么才能让这孩子明白他的心意呢?
    就在他思考之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一旁残破的高楼之上。
    残星会会监——伤痕,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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