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福庆脑子灵活,立即说:“我们当初确实考虑欠缺,但不知者无罪,如果我们知道内阁有规定,绝不会贸然缔约。
    只是最近内阁……”
    陆徵祥晓得这段时间内阁自己都乱成一锅粥,部长、总理说换就换,很多职能压根没法发挥。
    “下不为例,”
    陆徵祥给台阶就下,“但仅限于教育领域合作。”
    颜福庆表态说:“肯定只关于教育!”
    陆徵祥拿起钢笔,亲笔签了赞同办学的意见,然后悠悠道:“总归看起来是个平等条约。”
    李谕先随便自我介绍了一下,学生表示都知道他。
    “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讲讲课程,虽然我明白各位将来不见得学理工科,不过数学是硬指标,任何专业都要懂一点数学,”
    李谕说,然后问道,“哪位是班长,把讲义发下去。”
    一个年纪较大的学生站起身说:“院士先生,我是班长,我叫顾颉刚。”
    李谕把讲义递给他:“麻烦了。”
    顾颉刚将来是一位大历史学家,看得出北大今年的改变很有价值,已经招募到优秀生源。
    顾颉刚这时已经二十岁,早在老家结婚。
    发完讲义后,顾颉刚说:“院士先生,有一些来旁听的,讲义不够。”
    但凡李谕讲课就会有很多人来旁听,他只能说:“没办法,先讲吧,课后有需要的可以去印刷部领取。”
    课程内容没啥难度,只是提升一下学生兴趣。
    李谕搬出大神牛顿,同时讲了一些他的生平和学习数理科学的难度问题,希望多一些人将来进入理工科。
    ——他是一点都不担心民国文科的人才储备。
    讲课过程很顺利,学生最喜欢听的就是这种科普性质的课程,非常有意思,也能听懂。
    可惜现在除了李谕在上海建的大同大学讲述科技史相关课程,其他大学压根不重视这种极端冷门史。
    或许过段时间,李谕从欧洲带回的那些科技人物传记编纂发行后,会有所改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