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振玉说:“可北洋政府竟然按斤卖!
    称了15万斤,作价4000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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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比四库全书便宜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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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谕尴尬道:“真当废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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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振玉说:“他们要是卖四万或者十四万我都不会这么难过,最少买主不会随意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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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谕说:“钱倒是不多,我可以提供给你们,但后续保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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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振玉说:“博物馆有地方,他们不过是缺维护的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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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办,”
    李谕说,“钱我来出,后续的维护就要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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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国维高兴道:“我们就知道院士先生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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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谕笑道:“小钱,都是小钱,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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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谕肯定不懂这些文史内容,王国维和罗振玉找李谕,就是因为他一方面很有钱,一方面又好像很热衷保护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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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人都对晚清非常有感情,所以才想方设法保护这些内阁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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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国维甚至仍然留着辫子,在民国的大师中,留辫子的不多,也就他和辜鸿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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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王国维的性格不如辜鸿铭那么刚,比较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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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之后,罗振玉还建议王国维成为了小朝廷的南书房行走。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们两个三十年的老朋友兼亲家的关系开始慢慢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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