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问道:“看装束,道尔先生还是一名医生?”
    柯南·道尔说:“我干医生这一行已经几十年,但面对可怕的结核病依旧毫无办法。
    三十年前科赫先生已经发现结核分枝杆菌,医学界仍旧无能为力。
    找到治疗它的药物,比找到命案中的凶手还要难上一百倍。”
    柯南·道尔与结核病其实挺有渊源。
    作为人类顶级传染病,肺结核号称白色瘟疫,即便二十一世纪,仍有接近三分之一的人类感染,打到惊人的20亿。
    但后世早就有了治疗办法,二十世纪初得了肺结核可是绝症,即便青霉素问世也无能为力。
    德国天才微生物学家科赫于1882年发现了结核分枝杆菌。
    科技同样是一种国与国之间竞争的重要手段,德国非常希望科赫可以压过法国的巴斯德一头。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找到治疗结核病的方法,所以德国政府给了科赫很大的科研压力。
    于是1890年时,科赫在世界医学大会上表示自己发现了一种叫做结核菌素的东西,似乎有一定成效。
    科赫的表述很委婉,但全世界结核患者都沸腾了,以为自己有救了,紧接着各种荣誉铺天盖地袭向科赫。
    但一名英国的乡村医生柯南·道尔却感觉不对劲,他专门进行了调查,发现这种东西根本没有疗效,并发表文章说明。
    事实证明,柯南·道尔是对的。
    很快,与巴斯德一同位居微生物学双神位置的科赫陨落神坛。
    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李谕说:“从中国去往旧金山的船上,我刚读了几本大仲马与小仲马的书,一百年前的欧洲人似乎把得结核病作为一种优雅。”
    柯南·道尔说:“真是一段令人羞耻的往事。”
    十九世纪的欧洲贵族,都以得结核病为荣。
    当时欧洲浪漫主义兴起,人们对美迸发了极度追求,——许多反映十九世纪欧洲历史的电视剧有所展示。
    那时欧洲贵族浓妆艳抹,为了惨白的脸色,不惜涂抹大量铅粉。
    总之为了美,一切都可以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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