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期。”
    “啪嗒!”
    一张卡纸被他从西裤口袋拿出来,直接扔到秦丛姚面前。
    “这是地址,你想见就去见。”
    ——舒涛,海市北宁区第六监狱。
    这也是当初蒋老头送到他办公桌上,那份文件里夹杂着的信件内容。
    方雍抽了口烟,望着窗外有些失神,“你们让我觉得,我就像个傻子,像个小丑,被你们瞒了二十多年。”
    “这是我的错!
    可这些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即便知道,也不可能主动告诉你,这是人之常情啊!”
    秦丛姚道。
    方雍视线转向她:“因为人之常情,所以我就应该被这样对待吗?秦丛姚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也清楚跟他们没关系。
    可我又做不到报复你,我不忍心对你下手。”
    所以他只能这样做,才能把他过去二十几年付出的不甘,讨回来。
    “因为这些,你筹谋了好几年?”
    方雍盯着她,“我一次次想报复,一次次又收手。
    这次动手,是因为我无意间知道你居然在打听舒涛。
    我不能接受。
    秦丛姚,要么你干脆背叛了我,让我死了心。
    何必这样呢,我都五十多岁了,我撑不住你这样折腾。”
    说完,方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犹如在下通知,“这件事哪怕不可为,我也会做。
    秦丛姚,不要阻止我。
    你不能弥补我不能当父亲的遗憾,所以公平起见,你有点遗憾也正常。”
    话落,方雍起身准备离开。
    走向玄关处,他穿着鞋,声音沙哑又落寞:“六年前,我才四十多岁,还不算老。
    如果我想,其实我可以有个孩子的。
    可一想到我们过去这几十年……”
    门轻轻合上。
    秦丛姚的眼泪蹉跎。
    她心里的痛交织着,撕扯着。
    原来是为这个……
    年轻时候的冲动举动,她后悔过。
    但她那次打听舒涛,是因为听到某个官太太跟她隐晦的提起舒涛见过方雍,并且闹得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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