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映着朝阳的最后一缕金光,在雪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那不是退路,而是通往《山河鼎》的征途。
    残阳如血,将马坡岭的嶙峋山石染成赤褐色。
    姜怀虞勒住缰绳,望着前方被野狼群围住的空旷地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短剑的鎏金吞口。
    大娘突然抽响铜锣,沙哑的吼声惊起一群乌鸦:“四散寻人!
    日落前必须回到鹰嘴崖!
    “
    四娘率先钻进灌木丛,短刀在树干上剐蹭出火星:“那边岩壁下有道裂缝,像极了野狼巢穴。
    “她回头看向瑟瑟抖的卫房陵,突然露出虎牙笑道:“小公子,想不想当第一个现宝藏的?“
    姜怀虞刚要阻拦,少年已猫着腰钻进缝隙。
    枯叶在靴底碎裂的声响中,她听见卫房陵突然尖叫:“娘亲!
    “——
    一只前爪带伤的灰狼正从石缝后探出头,金瞳在暮色中灼灼亮。
    姜怀虞的鎏金剑出鞘刹那,狼嚎声戛然而止。
    她看着少年瘫坐在地的模样,突然想起十年前在雁门关,卫奉昀也是这样揪着她的披风,说“娘亲的剑比爹爹的箭还好看“。
    “此处不宜久留。
    “大娘的铜锣第三次响起时,姜怀虞终于找到那处狭窄洞穴。
    潮湿的青苔爬满岩壁,火把照亮深处堆积的干草堆,几根焦黑的兽骨插在土里,像某种诡异的图腾。
    四娘突然指着洞顶壁画大叫:“你们看!
    “
    暗红色矿物颜料绘制的壁画上,九头妖魔正在吞噬日月。
    姜怀虞的指尖抚过斑驳的线条,突然现画角落写着微小的“卫“字——与卫房陵胎记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夫人!
    “卫房陵突然指着火堆惊呼。
    姜怀虞转头时,正看见儿子跪坐在篝火旁,手里攥着半截雕花簪。
    她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卫奉昀当年在飞雪郡主生辰时,用南疆紫铜打造的信物!
    “房陵!
    “她一把夺过簪,指尖触到内侧细微的刻痕——“云“字旁边,藏着朵被利刃劈开的莲花。
    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那个雨夜,她在父亲书房暗格里现同样纹样的密函,墨迹被血渍晕染成“漕帮叛乱“四个字。
    洞外忽然传来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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