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郡主突然拔剑劈开屏风,露出暗格里的北疆布防图:“母亲,兄长查到的军粮掺毒案“剑尖戳向标注姚家矿山的位置,“这里上月运出三百车硝石,说是制爆竹。
    “
    惊雷劈开窗棂,姜怀虞的玉镯撞在卫鼎廉的虎符上。
    她望着舆图上蜿蜒如毒蛇的运粮路线,忽然轻笑:“皇上这是要借姚家制衡卫氏,可惜“
    翠莺突然捧出个玉匣,里面躺着对孔雀尾羽耳坠:“今早熹妃宫人送来的奠仪。
    “她银针挑开夹层,露出半张炼蛊方,“以血亲为引的母子蛊,需每月取生母指尖血。
    “
    姜怀虞的银簪突然刺破手指,血珠滴在蛊方上显出一行小字:“难怪这些年皇上总召我入宫奉茶“她染血的指尖抚过卫奉昀的盔甲,“每次都要本夫人亲手斟茶。
    “
    子时的梆子声惊起夜鸦,飞雪郡主突然撕开孝衣。
    她心口的月牙疤渗出血珠:“母亲,让我扮作秀女入宫!
    我要把那毒妇的凤冠熔成蛊盅!
    “
    “胡闹!
    “姜怀虞的护甲扣住女儿手腕,“熹妃无子却能封后,定是拿了姚家的把柄。
    “她突然捏碎玉簪,露出内里藏着的金丝密函——正是皇上三年前要卫鼎廉交出兵权的诏书。
    翠莺突然指着圣旨灰烬:“夫人快看!
    “余烬中浮现暗纹,竟是北疆地图。
    姜怀虞将染血的蛊方覆上去,毒蕈生长位置正与姚家矿山重合。
    “明日宫宴“姜怀虞将孔雀簪别进素缟,“本夫人要亲自给新后贺喜。
    “她突然扯断满头白,青丝缠住虎符扔给飞雪,“去取你父帅埋在祠堂的龙舌弓。
    “
    暴雨砸在玄铁棺椁上,姜怀虞抚摸着卫奉昀盔甲心口的蛊纹。
    翠莺捧来鎏金妆奁,里面躺着对淬毒的翡翠耳坠:“按夫人吩咐,把鬼面蕈汁浸进去了。
    “
    五更鼓响时,熹妃宫方向飘起孔雀蓝的烟花。
    姜怀虞将蛊方塞进贺礼锦盒,对着铜镜描画远山眉:“今日这出《母仪天下》的戏码,该换本夫人唱主角了。
    “镜中映出身后的飞雪郡主,少女正将淬毒的箭镞藏进凤纹贺帖。
    姜怀虞的指尖掐进紫檀木案几,将卫奉昀的旧战甲刮出刺耳鸣响。
    飞雪郡主突然扯断腰间禁步,白玉珠子滚到姜怀虞脚边:“母亲若不想查,为何要取兄长周岁时的药渣?“
    翠莺捧着青瓷药罐踉跄进门,罐口封泥还沾着江南的潮湿:“夫人,太医院旧档里找到的“她突然噤声,看着姜怀虞捏碎刚修复的瓷片。
    “查?“姜怀虞突然冷笑,将碎瓷片按进北疆舆图,“十六年前南疆蛊师卖出的鬼面蕈,至少有三家买过。
    “她染血的指尖划过“镇北侯府“、“熹妃母族“和“兵部尚书“的标记。
    飞雪郡主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剑尖挑开翠莺的袖口。
    半截泛黄的药方飘落,露出“姚氏“二字的花押:“母亲早知是姚家!
    “
    窗外的海棠被夜风卷进屋内,姜怀虞捡起沾着花瓣的药方:“上个月姚家别院走水,烧的不正是存放旧档的阁楼?“她突然扯开卫奉昀的护心镜,内侧暗格里掉出粒虫卵化石。
    翠莺突然跪地捧出鎏金匣:“今早熹妃宫人送来的奠仪里“她掀开夹层,露出半只孔雀蓝釉瓷瓶,“这毒瓶的釉彩,和当年盛解毒丹的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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