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言架起的臂弯,白月嫦哼了一声,长裙蓬开,披肩的青丝扬起美丽的弧线,傲娇的转头,当先离开。
    有个性的小妞,王言摇头一笑,路过贱兮兮的猪油仔时,还不忘给他的后脑勺呼上一巴掌,背着手跟在白月嫦的身后离开……四月的夜晚,还算不错,有些微凉。
    左近出来遛弯的人们不少,相许的青年男女也有许多,也算是人声鼎沸。
    大海翻涌的波涛推到岸边作响,海风撩起了身边佳人的秀发,飘扬。
    “喂,知道我是白饭鱼的女儿还敢泡我?不怕我爸找你算账啊?”
    见她抱着肩膀,受不住这寒凉,王言脱了外面宽松的衬衫半袖,伸手拉着她站住,一边给她披上,顺便扣上几颗扣子:“那不是还有你护着呢嘛,再说了,我自觉还是挺优秀的。
    等回去你打听打听,一点不吹,我‘言哥’的名头那是响当当。
    而且啊,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怎么是泡你呢?是追求。”
    看着面前穿着白色坎肩,露着强健臂膀,胸前系扣的大手,尽管没有触碰,浓浓的男性气息却是扑面而来,白月嫦不禁的又红了脸:“不要脸,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自己给自己吹嘘的。
    还有啊,谁会护着你啊?臭流氓。”
    王言自然的伸手撩开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秀发:“那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真是个流氓,起来。”
    白月嫦没好气的将手从宽大衬衫中探出,拍开王言的手,扭头就走。
    “我可是警察,白小姐,我警告你,跟阿sir讲话要注意。
    再说我流氓,小心我把你拷回去关个十天八天的。”
    “我还是第一见到跟女人耍威风的,言哥?”
    “那是你见的少,以后就习惯了。”
    “谁要跟你以后啊,真是……”
    两人并肩慢慢的走着,见他没有接话,白月嫦问道:“哎,你多大啊?”
    “我有名字的白小姐,不要总是哎喂的,叫言哥啊。”
    纠正了一下,王言道:“我二十一,跟你同岁,比你大两个月。”
    “不是吧,你打听的那么清楚?我几月的你都知道?”
    “准备充分,投其所好,一举把你拿下嘛。”
    “你说话从来都这么……口无遮拦?”
    白月嫦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脚步轻快的走远,开心着呢。
    直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王言才让出租车师傅发动汽车,回到了东头村……翌日,当他跟着雷洛到警署的时候,受到了军装、便衣的关心,一个个的都打听他是怎么得罪颜童的,有什么后果,陈统能不能保住他,有没有转圜的余地等等。
    眼见着的,有人嘴上关心,眼中却是幸灾乐祸,有人不声不语,却是气愤非常,恨不能直接搞死颜童,有的人嗷嗷叫,说着什么欺人太甚。
    他平日里对警署中的这些人都是一视同仁,除了雷洛,也没有表示出对谁特别偏爱。
    但即使如此,他也是帮着这些人解决了不少麻烦的。
    做警察并不威风,它只是一份工作,生活也不总是一帆风顺,磕磕绊绊是人生常态。
    所以他出过钱,他亲自出马帮人平事,在昨天之前,他一直是受人尊重、信任以及拥护的。
    但到了今天,这就有些不对了。
    人性的复杂,经过这许多年,他很明白,很了解,但却是他至今没能参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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