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白菊放在了碑前。
    看着墓碑上的那张被风雨侵蚀磨损的照片,心里却是尴尬不已。
    毕竟她又不是对方的女儿。
    静默半晌,她还是鞠了一躬,轻声道,“我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您。”
    “好了?”
    简明十分自然地接过黑伞,另一只手伸出在白婴的领口处摘下一片菊花的花瓣,捻了捻,放进了自己的外衣口袋里。
    白婴没发现对方暗地里的动作,垂头低应了一声,脸色有点苍白,“嗯。”
    女孩儿的性格低落下来,似乎在墓碑片又想起了往事。
    简明不是什么会安慰人的人。
    两人安静地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偶尔也会遇见几个抱着白菊上山的人,大多是一身黑衣,微露悲色。
    回去后,随便吃了晚饭,肩膀的上都没管,白婴就回房了。
    第二天,还要上课。
    昨天晚上睡得晚,而且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今早便起来迟了。
    打着哈欠出房门的时候,白婴吓了一跳。
    原本应该去上班的男人端着一个茶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开着电脑在打字。
    她全身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胸前的一颗扣子没有扣,头发凌乱,全身散发着潇洒不羁的气息。
    “叔叔?”
    她惊讶地叫出声,“您今天不上班?”
    简明合上电脑,抿了一口茶水,揉了揉眉心。
    “以后早上我送你上学。”
    男人的视线在白婴胸前大片的白皙上停滞了片刻,然后十分自然地移开说,“快点收拾,三十分钟后出发。”
    他指了指客厅的钟表,“要不然你可能就要迟到了。”
    白婴,“……”
    她在原地傻傻地站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嘀咕道,对方这是又发什么神经了。
    然后回房迅速地洗漱穿衣,等出来时也不过花了十分钟。
    桌上的早餐摆放整齐,比平时多了一些花样。
    至少她今天看见了一份三明治。
    快速地处理完早餐,提起包对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叔叔,我好了。”
    “嗯。”
    两人一起地下停车库出来时,白婴的右眼皮就不停的跳,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车没从平常走的那个门出去,而是从另一个少走的门开出去的。
    “门卫那里有别人发给我的文件,你在车上等一下。”
    中途,简明下了车,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份文件袋。
    她随意地瞟了一眼,没多问,就靠在椅背上眼皮阖着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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