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了地方,好不容易有人问了:“你便宜点?”
    “一块。”
    “一块?”
    人走了。
    “五角,要不要?”
    “不要。”
    “为啥呢?自家种的?”
    “你自己不会看吗?你的豌豆尖,又细又瘦,比我还营养不良,你吃不?
    我花五角钱买你一把老草草回去么?
    又不是烧得慌。”
    中午了,菜也焉了,白送都没人要。
    饿了早上饿中午,倒贴钱坐大巴车,再翻二十里山路回去。
    唉……这卵子生意不好做啊。
    跑去人家夏知安的铺子看人家的卖法,折耳根又胖又嫩,个头大,粉红粉红的尖尖相衬着白根根,看着就安逸。
    也有田埂上挖的又细又瘦的,却不够卖。
    咋没人嫌弃呢?
    走近了,听人家咋吆喝的。
    “叔叔阿姨嬢嬢哥哥姐姐,”
    嘴巴比蜂蜜都要甜。
    “腥味不重的就吃大鹏种的,又脆又嫩又香,爽口,里面再掺点嫩胡豆,味道更巴适。
    喜欢腥味重的,有药用价值的,就吃田埂上挖的野生的,消炎效果好。
    煮稀饭,晒干了夏天泡茶,涮火锅儿,都安逸得很。
    有个地方还出了一种折耳根酒呢。”
    眼红的人,整夜睡不着,想泄几句,
    想起贴在村里的记事本本又闭了嘴巴,可不能再胡说八道了。
    又添一笔,就又要失去一次机会,只能看别人家起楼房,买摩托。
    李碧英扒饭,小儿子成天不回家,家里冷清多了。
    “明年我们也种豌豆卖豌豆尖。”
    夏革文抬头,冷笑:“跟风只有一个下场,血本无归。
    你给我听到起,不准去找她麻烦,把你嘴巴闭紧。
    你要是想被大哥勒令离婚的话,你就去生事,老子绝对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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