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医生所说的救过来了,至于说能不能活下去,会不会因为炎症感染死掉,这就看这个人的造化了。
    恩?
    这个人不是袁开洲口中的那个路人伤者。
    此人应该是阮至渊的司机。
    或者,确切的说,这个人是特高课的特工。
    程千帆印象中自己见过这个人,或者更加确切的说,他当时和小池在车子里抽烟聊天,这个人从附近经过,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过这个人。
    按照袁开洲所说,司机应该是救不活的。
    但是,从那个医生口中讲述的情况是,除了阿娟之外的另外两人,一个死了,另外那个便是病床上的这个人。
    不对!
    程千帆的脑海中立刻有了一个猜测: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边是司机确实是死了,路人活下来了,不过已经被特高课掉包,此时此刻,这个伤者是特高课假扮的。
    这是特高课在守株待兔?
    路人可能看到了‘凶徒’的面容?
    故而,他们判定‘凶徒’会来灭口?
    ……
    程千帆心中苦笑,他本不是冲着这件事来的,他是临时起意,目的是那个出现在警察医院的神秘人。
    没想到误打误撞却涉入此地。
    就在此时,他突然有一种直觉,此时此刻,在自己的身后,在走廊里,定然站着一个人。
    程千帆扭了扭脖子,
    然后,他从身上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顺势靠在墙壁上,打量着病床上的这个人。
    “不对劲。”
    程千帆嘀咕了一句。
    “程巡长觉得哪里不对劲?”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程千帆一大跳,他立刻转身,同时拔枪对准。
    待看到是荒木播磨的时候,程千帆才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枪。
    “黄先生,你吓了我一大跳。”
    程千帆说道。
    “程巡长,请。”
    荒木播磨指了指外面,说道。
    程千帆会意,点点头,跟随着荒木播磨走出病房。
    眼角的余光可以瞥到,在走廊里有人迅速的收回身子。
    ……
    两人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房间。
    “宫崎君,刚才你说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荒木播磨问道。
    “这个人既然是阮至渊被杀案的唯一幸存者,袁开洲那个家伙应该派人来看守,以防不测,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宫崎健太郎说道,“更何况,一个重伤号,连值夜的护士都没有。”
    “护士?这一点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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