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此时身上就配着温鸣谦送的香囊。
    “夫人谬赞了,这不过是我随手做的,若是喜欢这味道,我回头把配料告诉给伺候你们的人,若是味道淡了,就一样再重新装上去就是。”
    温鸣谦不在意这些边边角角的小东西,毕竟她的真本事可不是轻易能学去的。
    “谁想到你清修的这些年竟然还得了一样这么了不起的本事,”
    于氏道,“这是跟谁学的?”
    “夫人您是知道的,霜溪地处边陲,那里有许多发配流放的人,”
    温鸣谦并不避讳,“还有许多陪伴照应的人,多是感激旧主的恩德,或是念在昔日的情分,自愿相随的。”
    “是啊,是啊!
    那些被流放的人也曾是朝中文武、贵妇官眷,”
    于氏叹了两声,“只是一朝倾覆,便成了罪人之身啦!”
    富贵不到头的人家比比皆是,谁心里都有这样一份隐忧。
    兔死狐悲,又怎能不哀叹呢?“我在边地除了清修别无他事,倒也结识了一些人。
    其中有一位娘子,是陪着一个姓张的流犯到霜溪的,在当地开一家小小绒线铺子,卖些针头线脑,也带着胭脂水粉。
    我常去她那里买东西,次数久了便也熟悉。
    一来二去的觉得话还投机,慢慢地也就有了交情。
    大约是见我无事可做,便说教我制香做面脂。
    我初时不甚上心,只是做着玩儿玩儿全当消磨时光了。
    却没想学着学着竟觉得这里头的学问颇深,很该好好精研一番。
    只可惜学来学去,也只学到师傅的几分皮毛。”
    “你的这位师父叫什么?”
    于氏听了忙问。
    “她自称邹九娘,西京人氏。”
    温鸣谦道。
    “这个邹九娘我从没听说过,不过你做的这些东西这么好用,倒让我想到了当时名噪京城的柳七娘。
    她后来忽然间就不见了,着实令我们怅惘了好一阵子。”
    于氏道,“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
    她们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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