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谦没有说话,她的眼泪也像止不住的雨滴一样潸潸而下。
    “你怎么哭得这样伤心”
    皇后问她。
    温鸣谦有些胡乱地擦着眼泪道:“奴婢心疼娘娘,您是心痛到了极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人人崇敬羡慕您身居凤位,却不想您经历了多少常人难以承受的苦痛。
    奴婢真恨自己无能……”
    “好啦,咱们都别哭了。
    便是眼泪流成了河,该去的还是去了,总也留不住。”
    皇后叹息一声,“你也是个苦命的,你的事本宫虽然不细知道,可以知道大概的情形。
    你当初被宫家赶回老家,在那苦地方挨了七年,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了。
    对了,你既然与宫诩和离,年纪又轻,为什么不想着改嫁呢”
    大夏的风气并不禁止女子再嫁,甚至还有皇帝娶再嫁之女的。
    温鸣谦苦笑着摇头说:“娘娘有所不知,奴婢一来只愿意守着儿子过活。
    又何况就算再娶的人家,也必然是想让我为其添丁进口的。
    可奴婢当年在生长安的时候九死一生,已然不能再生育了。”
    “啊竟然这样!
    那宫家人可知道吗”
    皇后问。
    “奴婢没同他们提起过,”
    温鸣谦说,“总是去意已决,多说无益。”
    皇后听了叹息道:“是啊!
    女子最怕伤心,想来你当年对宫诩也是一往情深的。”
    “奴婢的事不值一提,只希望娘娘您能稍稍释怀,少些伤感。”
    “你去打点些赵王妃平日里喜欢用的东西,到时候我派人送到北边去。
    我只尽我的一份心罢了,其余的也顾不了许多。”
    皇后说。
    “那奴婢去给您打些温水来,再替您净面匀面,重新梳妆可好”
    温鸣谦把眼角残存的泪水擦去,“娘娘若有一分霁色,奴婢们的天就算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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