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伸手接过名片,垂眸扫一眼。
    的确是医生。
    “皇甫世家中医馆”
    七个大字,卧在古色古香的名片纸上。
    顾北弦暗自庆幸,幸好来了,否则误会大了。
    回眸,扫一眼墨鹤,顾北弦细细端详他和床,骤然瞥到酒店白色枕头上,仿佛有几丝白发。
    细看,果真是白发。
    那白发和枕头一个颜色,但凡心稍微粗点,就忽略了。
    顾北弦视线滑落到墨鹤头上的帽子。
    明白了。
    这小子头发白了!
    怕众人担心,确切地说是怕陆恩琦担心,他独自躲到这里治病呢。
    顾北弦想骂他傻,又心疼他。
    太懂事的人,总是惹人怜爱。
    顾北弦沉声说:“你好好养伤,放心,我不会告诉恩琦。”
    墨鹤绷紧的苍白面孔微微松弛,提着的心也落回胸腔里,生怕顾北弦告诉陆恩琦。
    陆恩琦闻讯赶过来,看到他这副憔悴模样,肯定会大失所望吧。
    毕竟她最爱的是他的颜。
    顾北弦抬腕看看表,“你们继续扎针。
    我助理给我订了房间,我去换件衣服,休息会儿,等你们针灸好,我们出去吃饭。”
    墨鹤应一声,道:“也不要告诉陆叔叔和逸风,逸风知道了,恩琦也会知道。”
    顾北弦暗道,这小子,挺了解他徒弟。
    他微微勾唇,“好。”
    等顾北弦离开,皇甫婵将墨鹤拔下来的针消消毒,又给他扎上,点燃艾条,给他艾灸。
    墨鹤抬手轻抚垂落肩头的白发,问:“医生,我能染发吗?”
    皇甫婵板起清丽面孔,语气严肃道:“不能。
    染发剂多含化学成分,你身体本就虚弱,气血两亏,免疫力低下,经脉紊乱。
    此时染发,化学染料会顺着毛囊侵入你的头皮和血液,破坏你的经脉,引发各种疾病,雪上加霜。
    本来还有一丝希望治愈,如果此时染发,那么你就要终生靠染发剂了。
    终生靠染发事小,万一引发其他疾病事大。”
    墨鹤抿唇不语。
    扎完针,墨鹤休息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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