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说剪昔听那周如意话中之意,心下越发起了疑,得空便去问那招弟。
    招弟生性柔淑,最是讲究规矩礼法。
    因念着那沈妈妈的教导,最是不愿背后说人闲话。
    如今见剪昔过来细问,本不欲随意乱说。
    又恐剪昔招了那周如意的恨,背后与剪昔使绊子。
    招弟思前想后,终是将自己所知与她说了,好叫剪昔留个心眼。
    “我只同你说上这一遭,你日后别招惹那如意便是,她到底同咱们不同,没得给自己招惹事端。”
    招弟少不得提醒剪昔道。
    剪昔好不易说动招弟,如今见她肯说,又哪里不依,遂连声应道:“好招弟,我听你的还不成吗?我躲她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去招她,快说,快说。”
    招弟见状,也只得将剪昔拉至一处被人的地方,方才将那周如意的身世来历细说了一遍。
    这桩旧事,若是细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一桩孽缘。
    原来,这周如意原是京郊一处庄子管事的女儿。
    那庄子是襄国公府早年间置下的产业,只不过因着这庄子位置偏僻,且周遭未有什么好的去处,这庄子便一直不得国公府贵人的青目,无人问津不说,寻常更不派人过来察看。
    几年下来,倒像是荒废了一般,只有那周如意的老爹带着几户家仆常年守在此处。
    这时间一长,那周老爹在那庄子上便成了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虽说日子过得不若在国公府里那般富庶,倒也活得自在。
    那周老爹中年只得一女,取名唤作如意,爱得如同那掌上明珠一般。
    那周如意自小教养惯了,虽说也挂着奴才的名头,可在那庄子里,也是如同闺中小姐一般的养着。
    周老爹管事的庄子虽说不起眼,但好歹也算挂了襄国公府的名头。
    都言宰相门前七品官,周老爹心道等过几年如意大了,借着这个国公府的名头,说不得还能脱了奴籍,给如意寻门称心的亲事。
    周老爹也不求未来女婿大富大贵,叫如意日子过得顺遂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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