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阳试图安慰道:“现在建峰是铁了心要下海,不过现在政策不是挺好嘛,下海之后可以保留编制五年,五年之内要是觉得不行,还能随时回来。”
    “随时回来?晓阳啊,咱们想得太简单了。
    再回来哪还能有现在的位置?到时候就得从头开始,都三十六七岁的人了,再重新起步,还有什么意义呢?再说那时候的形势谁又能说得准,想再回到今天这个位置,根本就不可能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一个上午,晓阳倒也并非是要劝赵文静支持李剑锋辞职下海,毕竟下海的前景实在是充满了未知,谁也说不准是福是祸。
    更多的时候,晓阳只是默默地听着赵文静倾诉心中的烦恼与担忧。
    赵文静顿了顿,接着说道:“晓阳,我跟你说,其实我最担心的还真不是他下海不下海这件事本身。
    我最担心的是建峰,如果他真的下海了,那肯定更顾不上回家了,说不定一年才回来一次。
    现在在办事处工作,干个四五年,总归还有回来的时候,咱当女人的,不就有个盼头嘛。
    再说,正常男人身边哪能长时间离开女人呢?这一年才见一次面,不行。
    我可听说东南沿海那边,除了经济展得快,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少。
    建峰接触的那些老板,尤其是外地的老板,好多都有好几个媳妇。
    晓阳,你说我能放心得下吗?”
    晓阳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地说道:“文静,你说的这一点确实在理。
    男人嘛,都得看紧点。
    就得实行‘三光政策’,出门之后就是武大郎卖豆腐,人熊货软。”
    “晓阳,看你说的,我是怕有人惦记着我们家建峰。
    你想想,他这些年在外面,拿着高工资,手底下也攒了些钱,又干的是外贸生意。
    我倒不担心他生意做不起来,我反而是担心他生意做大了,那些别有用心的女的,专门就会去勾搭这种有钱的男人。”
    晓阳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李剑锋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和你一起去深圳,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赵文静勉强笑了笑,说道:“晓阳,收拾他肯定是要收拾的,可收拾完他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他要是真的变了心,又有什么用啊?”
    “啥用?咱让他以后不能用!”
    晓阳气鼓鼓地说道。
    我回到临平县这边,上午十点钟,临平县党政班子准时在规划中的临光公路县界位置召开现场办公会。
    张叔和香梅带着一众领导,神色庄重地站在那里。
    交通局的刘志强拿着图纸快步上前,神色有些紧张地汇报说:“张书记,我们和光明区已经进行了多轮对接,目前来看,双方在交界位置的分歧依旧很大。
    我们建议从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作为两县公路交汇处,从咱们的角度考量,这样的话,咱们的拆迁成本会比较低。
    但光明区方面却认为,这不是他们心中的最优方案,按照我们的方案,他们的拆迁成本会大幅增加。
    在这个关键问题上,始终未能达成一致。”
    张叔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凝重地站在路上,目光如炬,先是看了看河对岸的光明区,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临平县。
    两县之间的交界位置并不十分明显,仅仅是以一条蜿蜒的小河作为分界点,河的对岸是光明区,这边则是临平县。
    张叔微微皱了皱眉头,声音沉稳地问道:“你们和光明区对接,关于这个事情已经讨论了几次了?”
    刘志强连忙回答道:“已经讨论了三四次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事情始终无法达成一致。
    光明区的强硬态度,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意见来修,那他们就坚决表示没有办法启动工程。”
    张叔眉头皱得更紧了,又追问道:“如果按照光明区的意见修建,我们要增加多少成本?”
    “张书记,如果按照光明区的修建要求来看,在我们境内仅仅拆迁的成本就要增加7o多万,这还只是拆迁成本。
    拆迁成本之外,还有建设成本,初步估算建设成本大概要增加一两百万。
    而且,就无法经过麻坡乡,工期上肯定会延长,毕竟里程增加了,施工难度也会加大。”
    张叔略作思考后,果断地说道:“不改了,就按照我们定的方案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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