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当县长就让他当去,反正他又当不了咱们这儿的县长。
    就算他真来了,也未必能把我们怎么样。
    咱们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周海英听完,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耐心劝道:“商局长,你怎么就没点大局意识呢?都说了,邹新民这种人绝不能当县长,我们怎能坐视不管?他要是真当上了县长,不知道要给东原带来多大的危害。
    商局长,这么说吧,只要你把这事儿办了,园林局局长的位子就是你的。”
    商恒华心里实在想不通,这周海英怎么突然就和邹新民势不两立了呢?回想起之前在酒桌上,两人还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周海英还说邹家如今身份地位不同,要和邹新民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定还能靠着邹家的势力。
    怎么现在却突然要举报邹新民,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满脸疑惑,尴尬地又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周书记啊,真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你想想,这要是实名举报,可就彻底把邹新民给得罪死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何必去当这个惹人恨的恶人呢?
    周海英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那你又何必心心念念园林局局长的位子嘛?商局长,别害怕嘛。
    我敢打包票,这封举报信只要寄出去,他邹新民这常务副县长就当到头了。
    要是他和钟潇虹真有不正当关系,我保证能把他打回原形,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到时候,谁还敢为他撑腰?”
    商恒华顿时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谁不想当官呢?园林局局长的位子,意味着更高的权力、更多的资源和更广阔的展空间。
    自己儿子退伍之后,在安置上自己也能说上话。
    可是实名举报一个背景深厚的常务副县长,风险实在太大了,弄不好自己和家人都得遭殃。
    他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一个说要抓住机会,为了权力冒险一搏;另一个则提醒他要谨慎行事,不要为了一时的利益毁掉自己的生活。
    他心里反复权衡,只觉得这买卖太不划算,每一个念头都在撕扯着他的内心。
    犹豫再三,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周书记,这事我真做不了。
    就算不当园林局局长,我也不能干这种事。
    邹家在临平,确实我惹不起。”
    周海英听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冷地说道:“商局长,你怕得罪邹新民,就不怕得罪我?他邹新民不过是邹家的后辈子侄,真出了事,邹家躲都来不及,哪还会管他。”
    商恒华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干涩得难受,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掉进了这里面。
    他微微抬起头,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说道:“周书记,不是这么个道理。
    我印象里,您和邹新民之前关系还不错,怎么突然就闹成这样,水火不容了呢?”
    “这你不用管,我是站在人民和正义的角度嘛,要把这种腐败分子、混混流氓拉下马。
    你放心,只要你实名举报,没人敢动你。
    我就是你的靠山,你的后台,在东原,有我护着你,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手指头。
    邹新民就算在临平有点势力,在东原,他翻不起什么风浪嘛。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商恒华心里依旧没底,双手不停地搓着,内心痛苦地挣扎着:“周书记,这种事情,我真的做不到。
    就算不当园林局局长,我也不能去做这种事。
    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么大年纪了,不能这么冲动啊。”
    周海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满,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压迫感:“商局长,甘蔗没有两头甜,钢针难得两头尖,你可得想清楚,你不得罪他,就是得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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