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合一看,马上说道:“这是干什么?大冬天的,别把孩子冻着。”
    钟潇虹说道:“张书记,您戴上眼镜仔细看看,这孩子被人折磨成啥样了?”
    张庆合赶忙将手中的眼镜戴上,凑近仔细瞧了瞧。
    只见大妮子身上那件棉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明显比她实际年龄穿的大了不少,袖管长长的挽起来,袖口磨得油光亮。
    再看孩子的皮肤上,一道道伤痕清晰可见,满身淤青,让人触目惊心。
    张庆合猛地抬头,一脸严肃,伸着手指着孩子,气得哆哆嗦嗦地说道:“谁干的?这到底是谁干的?怎么能把孩子打成这样?”
    钟潇虹一下子将大妮子的衣服扯下来,把大妮子紧紧搂在怀里,擦了擦泪,一边哭一边说道:“可怜这没娘的孩子,命苦啊,被人打都没人稀罕。
    可您知道他们对这小孩干了啥吗?”
    钟潇虹颤颤巍巍地,将的罪恶行径一五一十地向张庆合讲述了一遍。
    张庆合听完只觉一阵眩晕,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
    他看见李亚男也蹲在地上,正用手擦拭女孩腿上的冻疮,那溃烂的伤口里还嵌着草屑。
    张庆合扶着墙慢慢坐在长条椅上。
    他低下头,泪水滴落在眼镜上,镜片瞬间模糊,再也看不清眼前这个临平县。
    他双手托头,良久之后,才伸出一只手,喃喃自语道:“他们……他们都是本家呀,都是一个村的人,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呢?”
    说着,越想越觉得愧对自己县委书记这个身份,猛地抬手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说道:“都是我们的错啊,我们还有什么脸当这个干部、当这个领导,丢人啊!
    咱们怎么对得起这孩子的爹娘,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呢?”
    张庆合抬手又要打自己,李亚男赶忙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说道:“张叔,张叔,您冷静一下,您别吓着我,也别吓着孩子。”
    张庆合指了指李亚男,说道:“去,把吴香梅和李朝阳都给我叫过来。”
    李亚男听完后,也是一脸的模糊,赶忙起身,用袖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吴香梅和我正在会议室里听着罗明义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理论和观点。
    罗明义讲的大意是,如今上级越来越倡导商品的自由流通,国营企业和民营企业、乡镇企业之间的竞争逐渐加剧。
    罗明义继续说道:“啊,经过我们的调查和分析,现在咱们喝的酒,可不全是省内的酒了。
    随着商品经济不断展,省外甚至国外的酒都有可能流入咱们东原。
    整个临平啤酒厂,既没有深厚的历史底蕴,也没有丰富的酿酒经验……”
    正在这时,李亚男又轻轻推门进来。
    随着会议室门“吱吱”
    的响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
    李亚男来到我跟前,在我耳边悄声说道:“李书记,张书记现在请您过去一趟。”
    “现在?”
    我惊讶地问道。
    “对,就是现在,马上。”
    李亚男肯定地回答。
    我马上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也顾不上会场上还在讲话的罗明义,抬脚就往外走。
    还没走到张庆合的办公室,就看到吴香梅从后面追了过来。
    吴香梅喊道:“朝阳,等等我。”
    我看到吴香梅也出来了,便说道:“吴县长,你也出来了,那谁在里面谈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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