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吼道:“郑红旗,你说我不动脑子,那你呢?别的暂且不提,你为什么非要推动联营公司与东投集团合作?难道联营公司不和东投集团合作就会立马垮掉吗?简直是无稽之谈!
    联营公司就算没有东投集团,也能展得风生水起。
    和龙腾公司合并怎么就不叫改革?非得和东投集团合并才叫改革?红旗同志,你是县委书记,你敢说这事你是处于公心吗?你敢把这件事拿到市委去理论吗?”
    魏昌全的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了出来。
    姜艳红见状,也只有将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
    郑红旗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昌全啊,你这是何必呢?又拍桌子又砸板凳的,有事儿咱们不能好好说吗?”
    此时,魏昌全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整个走廊都能清晰地听到。
    几个办事员,听到这激烈的争吵声,忍不住好奇地围在门口。
    他们小心翼翼地凑近,耳朵贴在门上,屏气敛息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其中一些人心中暗自为魏昌全鸣不平,他们小声嘀咕着:“魏书记是城关镇的一把手,城关镇又是联营公司的最大股东,他代表股东行使权利,集体研究城关镇与工业园区的联营公司改革归属问题,这完全是合情合理、名正言顺的事儿啊。
    郑红旗书记非要推动和东投集团的合作,这背后的目的,说不定真的不单纯呢。”
    魏昌全的嗓门越来越大,似乎要让整个县委大院都知道他的不满。
    这时,在县委办忙碌的蒋笑笑算是充当了县委书记郑红旗的秘书,听到这震天响的吵闹声,心中一惊,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门口听了一会,赶忙小跑着去通知晓阳。
    此时,晓阳正在办公室里和财政局局长董远印,董远印也是安平乡的干部,曾经是安平乡的财政所长,后来到财政局任副局长,如今已经成为了县财政局长。
    晓阳在电话里要董远印准备好材料,下午和几位领导,一起去市里争取开银行的贷款。
    话还没说完,蒋笑笑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她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说道:“邓主任,不好了,昌全书记在和郑红旗书记在办公室里大吵大闹,那场面,感觉都快打起来了!”
    晓阳听后,脸色骤变,他连忙对着电话应付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
    起身走到门口,便觉得不妥,无论如何,魏昌全是县委副书记,这人在气头上,怕是劝不下来,赶忙道:快去楼下看马军主任在不在。
    马军作为县人大主任,曾经的常务副县长,论级别和资历,如今已经是整个县委大院里最为德高望重之人,更为重要的是,马军的老部下,如今是开枝散叶,遍布党政机关,就连钟书记见了老马,都要调侃老马几句这师傅当的好。
    晓阳安排完之后,才火急火燎地朝着郑红旗书记的办公室奔去。
    看到办公室门口已经围了七八个干部。
    这些干部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担忧和好奇。
    晓阳脸色一沉,表情严肃地说道:“都在这儿干什么呢?工作都做完了吗?赶紧回去,别在这儿瞎凑热闹!”
    众人见是晓阳来了,知道是红旗书记的心腹,平日里办事雷厉风行,都不敢违抗,便纷纷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但眼神中依旧透着对办公室内情况的关切。
    晓阳没再多说,径直走进了郑红旗书记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内的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魏昌全的脸上依旧带着怒不可遏的神情,双眼像要喷出火来一般盯着郑红旗。
    而郑红旗则坐在那里,神色平静,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
    晓阳进门后,顺手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一时间,也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沉默或许是暂时最好的选择,先让大家都冷静冷静。
    晓阳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睛不时地看向魏昌全和郑红旗,刚刚时候,魏昌全的无名之火对着姜艳红一阵猛批,认为姜艳红没有将这个县委副书记放在眼里,如今也是眼圈泛红,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晓阳心中默默想着该如何缓解这紧张的局面。
    魏昌全看晓阳来了,也是觉得自己更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于是再次不依不饶地说道:“红旗书记,你今天必须给我讲清楚,为什么联营公司只能和东投集团合作,就不能和龙腾公司合作?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儿没完!”
    魏昌全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郑红旗,身体前倾,一副要和郑红旗理论到底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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