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位是东投集团的胡晓云副总经理,后面这位可是王市长,身份都不一般,别瞎开玩笑!”
    曹伟兵却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说道:“我能不认识?都熟悉得很嘛!
    胡晓云嘛,毕百万家的小媳妇。
    后面这位王市长我更熟了,当初就是她一脚就把董县长的桌子给掀了,那气势,可把大家都镇住了!
    你没瞧见,刚才泰峰书记和她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哆嗦呢!”
    我听后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当时你也在现场?”
    “我在啊!”
    曹伟兵一拍大腿,“不过我反应快,跑得也快,王市长那会不认识我。
    老董那人,还真是个硬汉子,到最后被免职了,愣是没说出和他一起打牌的人是谁。”
    我好奇地追问:“你们玩的什么牌,这么上瘾,连工作都不顾了?”
    “跑得快嘛!”
    曹伟兵兴致勃勃地回答。
    “跑得快?”
    我看着曹伟兵道:“你跑的是他妈真快啊!”
    两声清脆的鸣笛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中巴车缓缓启动。
    我和泰峰书记等一众县领导站在路边,朝着两辆渐行渐远的中巴汽车挥手告别。
    看着车子消失在公路的尽头,李泰峰原本就严肃的脸色愈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随后,一众县领导纷纷围拢到他身旁。
    刘英身为分管交通的副县长,又直接联系着县交运公司,此刻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
    他咽了咽口水,主动站出来,声音略带颤抖地讲道:“泰峰书记,这次事件责任在我呀!
    都怪我平时对交运公司的安全驾驶工作抓得不牢、监管不到位,才酿成了这样的事故,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李泰峰背着手,在原地缓缓踱步,丝丝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他的目光略显忧郁,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他摆了摆手,语气低沉地说道:“现在不是忙着追究责任的时候,再者说了,平时也不是你具体地抓驾驶安全工作,这个问题怪不到你的头上啊!”
    刘英连忙挺直身子,态度坚决地继续表态:“书记,您放心!
    我马上通知交运公司,把这个驾驶员解雇了,还要给予他最为严厉的处罚,以儆效尤,绝不让类似的事情再次生!”
    李泰峰走到被撞的中巴车旁,仔细查看了一番受损情况,又看了看那两个惹事的水泥墩子,缓缓抬起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知道师傅也不是故意的,无心之失罢了。
    同志们,大家不要把一次意外事故过度联想,非得编出什么复杂的故事来。
    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没必要大动干戈,更别揪着不放了。
    让当事人写一份深刻的检查,吸取教训就行。”
    曹伟兵一听可不乐意了,他摸了摸鼻子上的血迹,情绪激动地说道:“我鼻子都被撞出血了!
    人大的老焦主任马上就要领退休工资了,这次差点就把他送到马克思那儿去了!
    就写一份检查,这哪行?根本不足以起到警示教育的效果!
    我觉得英县长说得对,就应该直接把那个驾驶员解雇,马上开除,才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嘛!”
    李泰峰依旧不紧不慢,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谁还能不犯点错?不要把小小的失误无限放大。
    咱们县委领导,要展现出应有的胸怀和包容,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到李泰峰这番宽容的话语,我心中对他的为人不禁颇为认可。
    确实,驾驶员虽然在开车时分心有过错,但如果没有这突兀的水泥墩子,也许这场事故根本就不会生。
    想到这儿,我上前一步说道:“泰峰书记,刚刚庆合市长在考察时,就明确指出过这个水泥墩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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