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谥号和庙号也是,这种最终要储君拍板的东西,徐闻看都不看。
    他直接点头道:“一切由陛下做主,臣不敢僭越。”
    “那便以礼部拟定的来吧。”
    朱瞻基叹了口气。
    一旁等候的杨士奇,十分羡慕。
    他知道越国公很受新皇信赖,但也没有想到谥号和庙号如此重要之事,未来的帝皇都要听从徐闻的意见。
    这种君主无条件的信任,是每个为臣者梦寐以求的东西。
    更难得的是即便是这样,徐闻还是恪守本分,没有丝毫逾矩之处。
    这就是杨士奇最佩服自己老师的地方。
    任何时候都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易地而处,杨士奇想如果自己已经有了师傅这般成就,多少还是会有点飘的。
    做不到像徐闻这般,从内到外都表现得很沉稳。
    最重要的事情决定,剩下的就是礼部去操持。
    朱瞻基就是做好登基准备,让大明帝国能够继续走下去。
    徐闻收到了暗卫关于汉王府的情报。
    对于朱高煦的这些行为,他都见怪不怪了。
    其实自从和朱高炽,朱高煦两兄弟接触后,明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的结局如何,徐闻还是竭尽所能地想要改变。
    但最后证明都是徒劳无果。
    朱高炽的身体再怎么调理,研究所药物研究了一堆,还是没能让他多活几年。
    朱高煦这边,徐闻也反复敲打过他,甚至于把话挑明了也说过。
    特别是在对方蓄养精兵,被朱棣赶去就藩之时,唯一的送行者就是徐闻。
    走之前,他屏退左右,和朱高煦语重心长,推心置腹地说了很多当个平安王爷的好处,以及他造反成功不了的理由。
    可对方完全听不进去,只给徐闻留下一句:“我咽不下这口气!”
    徐闻把自己能做的,该做的,甚至于脱臣子之外的东西也都做了。
    都改变不了朱高煦的臭脾气,那还能说什么?
    只能说性格决定命运,朱高煦以后不管会怎样,那都是他应得的。
    这样的情报,徐闻在第一时间就呈给朱瞻基。
    年轻的帝王,可没有自己爷爷和父亲那般对朱高煦的容忍。
    本来正在和内阁商定封赏群臣,此时屏退左右后,却听到这则消息,当即拍案而起。
    “他朱高煦欺人太甚,皇爷爷和父皇对他一忍再忍,太师你把四海商会的那份分红停,父亲不忍难为他,下旨照例放红利。”
    “可他朱高煦,一点都不知道知恩图报,狼子野心,不知廉耻,居然还想着反叛!”
    朱瞻基恼怒道:“不管是朝廷还是宗室,都不欠他朱高煦什么,反而是他挑动白莲教暴动,截杀朕和先皇,造成无数百姓丧生,流离失所,他是怎么敢的!”
    以前还有朱棣和朱高炽压着,朱瞻基也就敢牢骚。
    现在二人都不在了,他终于敢直抒胸臆,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太师,现在可以出动暗卫把朱高煦捉拿归案吗?”
    “可以!”
    徐闻先回答盛怒之中少年天子的问题。
    “自从上次运河事件后,暗卫在山东有一个大队,共计一千人的规模,加上山东的卫所,还有锦衣卫指挥所,绝对能将汉王一举成擒。”
    给了朱瞻基他想要的安全感后,徐闻才继续分析道。
    “但汉王不过跳梁小丑,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暗卫的监视中,但如果不教而诛,对于大明和皇室,都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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