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央求着自己的上司,领自己去见越王一面,想着瞻仰一下这位大明的一代军神。
    那位老上司恰好是越王的老部下,没有扛住孙连仲的钞能力,只能顺手带他去见见世面。
    也是那次,现在的宣府总兵大人见识了越王高山仰止的气度,还有那洞察人心的谈吐。
    越王的一举一动,都深入到孙连仲得内心。
    让他今天一见,便马上回想起当天的场景,情不自禁地做出了如下举动。
    “哐当当!”
    还准备围攻徐闻的亲卫,武器丢了一地,都跟着一起下马,齐齐跪下。
    而吃瓜商人们,更是惊诧莫名。
    这是怎么弄的,刚刚还是英国公的手下,怎么摇身一变,直接成越王了?
    那可是大明百姓中已经成为半仙的越王啊,就是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老头?
    没人怀疑孙连仲会认错人,和徐闻的那次见面,可是总兵大人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之一。
    每次和人聊天,或者酒至酣时,都会谈起。
    所以只要是宣府中人,大家都知道孙连仲认识越王。
    说来也是讽刺,一个如此崇拜越王之人,最后却是走的王振门路,花钱买来现在的职位。
    只能说叶公好龙永不过时。
    等孙连仲的大脑恢复思考,他有那么一刻在痛恨自己那倒霉儿子。
    亲卫又不是没有带弓箭,你直接下令乱箭射死啊,说不定自己还有办法遮掩过去。
    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毫无办法了。
    孙连仲反复是不会承认,自己面对徐闻,连下令的勇气都没有,只会光滑轨。
    亲卫们都跪下了,商人们觉得自己也得配合气氛,跪一下。
    毕竟这可是活着的越王,大明的守护神级别的。
    只要驾鹤西去,就一定会被各地摆进祠堂,这一拜也算是沾沾喜气。
    一时间除了还在哀嚎的孙敬,就只有爷孙俩是站着的。
    “无聊……”
    徐林低声嘟囔道。
    他还以为会有激烈的冲突,自己能带着暗卫冲杀一阵。
    昨晚他虽然捞到了开枪的机会,但是刚成年的青年,还是幻想着刀刀见血的战场。
    徐闻听后笑了笑,理解孙儿的想法,谁还不是年轻时过来的,总会有那么一点中式烂漫的幻想。
    他走下马车,缓缓行至孙连仲身边,俯视着对方。
    徐闻的声音中不夹杂一点感情,平静地说道:“你就是孙连仲吧,当年我大寿的时候,你跟着刘健而来,我还记得你一脸雀跃的模样,这才过去多长时间,怎生堕落至此?”
    被徐闻一番奚落,孙连仲恨不得眼前就是沙土,自己能够挖个洞,把自己头埋进去,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属下惭愧,未能遵照越王的教诲。”
    徐闻背着手,从孙连仲身边经过,淡淡道:“起来吧,怎么处理你,那是三司会审才能决定,跟我一起走走,说一下你任职总兵几个月的时间,究竟做了什么?”
    徐闻其实也是在看到孙连仲后,才想起来自己和对方见过面。
    当时对方确实神情激动,就差和现在一样,当面给自己磕头了。
    只是造化弄人,大家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这种情况。
    “父亲,他就是一个商人啊,不是什么越王,你不要认错人了,直接把他干掉,然后把目击者都处理掉,没人知道宣府生了什么!”
    直到这时候,孙敬还在无能狂吼,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开始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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