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老臣请陛下暂且退位,以避风头。”
    话音刚落,辅徐谦走出班列,直视朱祁镇:“陛下久病未愈,心绪未宁,今朝所言,恐非清明之举,请陛下暂避政务,由太子监国!”
    于谦、李贤等六部九卿众臣纷纷出班附议:“臣等恳请陛下自省,以安社稷!”
    “?”
    朱祁镇傻眼了。
    就没一个人替朕说话?
    王敬说好的朝中有人相助的呢?
    怎么就朕一个在狗叫?
    朱祁镇环顾群臣。
    殿中群臣皆低眉顺眼,彷佛不认识他。
    “你们”
    朱祁镇怒火攻心,踉跄后退,被身后一名锦衣卫扶住。
    “好,好你个徐闻!”
    朱祁镇咬牙切齿,吼道:“你既要废我,就来啊!”
    “老臣遵旨!”
    徐闻转身,对司礼监太监金英道:“传旨,皇帝心疾复,自今日起,由皇太子监国理政。”
    金英低头领命,不敢有半句违逆。
    当天,内阁联合司礼监草诏迅颁布:“皇帝勤政日劳,需退居养疾,即日起,于南宫静养,非诏不得见,太子朱见深暂摄监国。
    朱祁镇再度被送往南宫。
    夜色沉沉,凉风如水,沿路宫灯低垂,照不亮帝王失势的影子。
    朱祁镇神情呆滞,一言不,宛若木偶,任由人带着往前行。
    直至南宫高墙之下,那道曾囚他八年的旧门再度显现眼前。
    朱祁镇脚步一顿,怔怔看着那座熟悉得近乎噩梦的宫门,心中一股冰凉自脚底直冲天灵。
    他猛地回头,怒目而视王敬,声音沙哑带着近乎疯狂的质问:“王伴伴!
    昨夜你不是说,此举必成?你说江南士绅已准备就绪,群臣将倒向朕!
    为何今日朝堂之上,无一人应声?为何朕还是回到了这该死的牢笼?”
    王敬闻言,神色不变,只是轻笑,拱手一揖:“陛下恐怕是认错人了,奴婢并非什么‘王伴伴’,奴婢姓王名景,景泰的景,职司东厂档头,奉命监视陛下行止。”
    朱祁镇顿时如遭雷击,身体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