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观前的税务所外,一阵阵惊叫与怒吼此起彼伏。
    “砸了它!
    不给活路,咱们就不给它牌坊留全!”
    “朝廷狗官收咱命钱,咱今儿要让他们见见人命值几两银子!”
    冯厚仁一马当先,手中拎着根包铁的绞棒,怒火直冲天灵盖。
    今日,他带着上千名染工、机户,还有不少混杂其间的闲汉青皮,杀到税务所门前,声势浩大。
    胆小的税监早早跑了,只留下几名的官差躲在楼中硬撑。
    他们试图抵抗,但没多久,就被冲上来的织户们乱棒打死。
    红木楼梯被流血润湿,一具又一具尸体被踢翻往下,血水染红碑底,连掌印都变得斑驳,好像在嘲笑他们死前的挣扎。
    冯厚仁挥手一指,高喊:“砸烂这些东西!”
    一群人冲上前去,撬门拆瓦,碎砖乱飞,原本肃然的税务所顷刻成了一片废墟。
    “不好了,官兵来了!”
    一人高呼道。
    衙兵一到,这些闹事的织户立刻慌了。
    一个喊声高过风声:“坏啦!
    官兵来了!”
    都知道这个呼声给全场注入了新的恐惧。
    果然,苏州府的衙兵终于赶到。
    知府王越带着的衙役迅包围现场,如一面无情的铁墙。
    众织户一时间惊慌失措,有人冲出瓦砾,想拼死逃跑,也有人茫然站着,不知所措。
    “全部抱头蹲下,抗命者格杀!”
    王越面色冷峻如寒铁,声音在混乱中格外清亮。
    这一声喝令,比任何炸响都沉,震断人心。
    人群一瞬间僵住。
    有人觉得事情闹大了,撒腿就跑,不想被两个差役堵住。
    王越下令就地斩,立威示众,血溅街头,织户们吓得纷纷跪倒,不敢再动。
    在这死寂中,王越微微转身,让官兵抓捕领。
    “把冯厚仁给我押上来!”
    被当官的点名,冯厚仁心中一紧,很想跑路,但显然不可能的了。
    几乎所有织户都转头看向他。
    “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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