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邻里之间听说宣传部的人来了好几趟,小苇只是“嗯”
    了下,表示了然。
    师父教徒弟还要留一手呢,都散出去,自己还怎么混。
    上学也没多少事,音乐这门本就没多少可学的,即便要求全面发展,现在又以政治思想为主,只专不红,贻害无穷,这罪名可不小。
    好在小苇可以用创作为理由摆烂。
    在院子里拉二胡自娱自乐便成了日常。
    有碧玉和绿珠教凌畅和耀庆,小苇更加轻松。
    但没多久,小苇就发现了不对劲。
    有些歌词太敏感,不能外传,都是关起门来自我消遣。
    芳邻的孩子偷学,小苇早就清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好几天没见小脑袋伸出围墙,便不正常。
    这天提早放学回来,干脆打开院门,故意侧对门外,边唱边用眼角余光瞅,果然看到有两个陌生人一闪而过。
    然后就听到东隔壁有人敲门:“家里有人吗?”
    有个老妇问:“是表弟么?”
    “是啊是啊,来串个门。”
    小苇暗骂:还特么对起暗号来了。
    等碧玉和绿珠回来,小苇示意她们别做声,将二胡交到碧玉手里,让她继续拉。
    轻手轻脚出来,走到隔壁院门前,透过门缝往里望,果然看到两个陌生人坐在堂屋里,拿笔在稿纸上比划着。
    古有凿壁偷光的,这特么是借壁偷曲啊。
    回到家,想了想,心一横,从灶台上拿了一个小碗,过去敲门:“家里有人么?我是隔壁的小季。”
    老妇马上回应:“有人有人,小姑娘有事么?”
    “想问你家借两勺盐。”
    “好啊。
    等我收拾好孩子就来开门。”
    小苇早就清楚,隔壁和自家差不多大,却住了六口人。
    老小两对夫妻,一个经常偷学的小儿子,大儿子夫妇生了个小屁孩,刚会走路。
    父亲应该是在一个钢铁厂工作,成天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
    小夫妻应该都在纺织厂,常常为家里地方太小吵架。
    进了院里,两个陌生人早就收起了纸笔,谈笑着喝茶。
    小苇装着不经意地问:“这是你家亲戚吧?”
    老妇的回答很不自然:“表弟,来串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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