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舟目光落在徐蕴身上,与其带着几分警告:“你确定在这里说合适?”
    这句颇有深意的话让陆褚垂在身旁的指尖微微勾了勾,徐蕴看出这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知道有些事情陆褚并不想让她知道。
    找了个借口先回去。
    “你当初口口声声说帮我保守秘密,可现在,我让你保守的秘密却人尽皆知,陆褚,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
    人尽皆知?
    陆褚当然知道江晚舟说的是哪件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有你不伤害敬安,我向你保证的事情就绝对会做到。”
    陆褚的为人,江晚舟信得过,但若是他没说,华浓从何得知?
    “华浓从何得知?”
    “谁?华浓?”
    陆褚一颤,内心首要想法是陆敬安是否已经知晓了此事,如果知晓
    那岂非
    “知晓当初那件事情的也就那么几人,你不去质问你身边的人却来质问我?”
    “他们不会背叛我,”
    江晚舟信誓旦旦开口,可这话说到底有些底气不足,她信得过身边的人,而陆褚的人品自然也知晓。
    “我若想告知旁人,当年你抛夫弃子的时候我就该将此事公之于众了。”
    徐蕴回到家,刚倒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陆褚急匆匆地从屋外进来,连招呼都没打,就径直上楼了。
    徐蕴紧跟了几步,脚步止在了书房的关门声中。
    书房里,陆褚蹲在书桌后打开了保险柜,在一整摞资料里面找到了年份最久远的两张证明,一张是他和江晚舟的结婚证,那个年代的结婚证都是手写证件。
    一张是陆敬安的出生证。
    上面清楚地写着陆敬安的血型。
    东西都在,华浓是怎么知道的?
    “喝口茶,跟你说什么了?失魂落魄的。”
    “聊了一些陈年往事,你前几天去看敬安,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没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成年人都有各自的隐晦与皎洁,陆褚不愿意说,不问是她最基本的礼貌与底线。
    毕竟他跟江晚舟之间的是是非非也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的。
    华浓离开宴会场没有跟杨娴回家,反倒是绕道去了医院。
    刚推门进去,看见病床空荡荡的,心里一紧,脚尖转动刚想离开去问个究竟,却被一只湿漉漉的大掌拖进了卫生间。
    “别喊。”
    “你疯了?洗澡不开灯,”
    湿漉漉且滚烫的身子隔着丝绸面料贴上来,有种别样的暧昧。
    陆敬安洗澡洗了一半,上半身赤裸裸的还在滴着水,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陆小安雄赳赳气昂昂地顶着华浓腹部,配合着病房昏暗的环境和浴室里的滚滚热浪,怎么看怎么都是一触即发的好时候。
    男欢女爱,无数个热汗缠绵,激烈拥吻的夜晚二人都顺其自然地过来了,不差这一日,陆敬安微微低头,鼻息落在华浓脖颈上,湿漉漉的指尖落在她腰侧,正顺势往上,撩拨的华浓喘息不定,身形轻颤,到这一步,头也该是水到渠成了,可今日,华浓理智战胜了情欲,上次出去,陈示已经隐隐约约有所察觉了,再来!
    指定穿帮。
    一把握住陆敬安的手:“再做就穿帮了。”
    男人埋首在她肩头,狠狠叹了口气,滚烫的气息让她浑身寒毛根根耸立。
    “那你帮帮我,”
    言罢,陆敬安反握住华浓的掌心,带着她寸寸往下。
    窗外玻璃浮光掠影,医院的夜晚静寂无声,她始终觉得,陆敬安在这种要不到的时候更加迷人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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