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不主动去探究,就永远不会出现学习增长类的信息。”
    “久而久之,就会有一张或者无数张叠加在一起的,看不见的网,将人的思想,束缚在原地,不能去接触和了解更多更新的东西。
    被动的、习惯的接受。”
    “你看到的是想看到的。
    你学到的是你认同的。
    你听到是顺了你想的心意的。
    而长此以往,便带来一个非常可怕的后果,某些人或者某一类群体,就会丧失了全面看待事物的能力。
    你看到绝非世界的本来面目。
    如果我们不主动去看书、去阅读,去搜索信息。
    那么我们就只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或者已经知道的事情。”
    马主任伸手比划了两根手指,“心理学上,提到过两种认知偏差,一个是朴素现实主义,一个是朴素犬儒主义。”
    “朴素现实主义的人,总相信自己掌握的才是真理,他人都是不理性、带有偏见的。
    而朴素犬儒主义的人,总认为自己是客观的,他人在以自我为中心。”
    “这两种都是视野的窄化,给自己制造的藩篱幕墙。”
    惠庆点点头,说道,“长期只看自己喜欢的信息,会让人包容性下降。
    价值观体系一成不变,那证明你一直没有接触到新的信息,也没有任何主动的思考。”
    “但事实呢?信息、知识、思想,就在那里,却已经懒得主动寻找,也就永远瞧不见。”
    杨立成也笑道,“从小我们就知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道理,但是真正做到的,能有几个人?不是说赞美和批评,同一个事件,尝试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群体去获取信息。
    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信息增量。”
    马主任点点头,“这里面有个自由意志的问题,而不必局限的自由意志的前提是有足够多的知识、信息、经验。
    我们的认知边界,就是我们世界的边界。
    所以破除这种壁垒藩篱禁锢,就要主动、要尽可能的多走多看多听。
    命运会区别对待认知水平不同的人。”
    惠庆拉了拉凳子,“其实李乐所说的,之后的基于网络的算法技术造成的壁垒禁锢对现实社会人的影响,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无非是网络化了的各种大型小圈子。”
    “真正的问题是那些强制把1+1=3,说成是正确答案的人。
    而主动把1+1=3,说成是正确的人,一是蠢,二是别有用心的坏,在于刻意制造错误共识。
    尤其是大众环境下的错误共识。”
    “是的,惠老师说的对、”
    杨立成也说道,“在一个容易形成心理藩篱的意识空间里,最大恶极是告诉你这是正确的那是错误的,含沙射影,阴阳怪气,指鹿为马。
    挑动人们陷入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的对抗中去。
    通过情绪化的方法刺激用个人,引导偏见、制造对立,分裂群体共识。”
    “用信息垄断人为制造分裂。”
    李乐说道,
    马主任一摆手,“每个人都不蠢,听到的、获取到的知识足够多,总能分辨哪个是相对对的怕就怕在选项,选了个相对最好的依然是有毒的。
    “技术被人用某种方式强化了这种习惯。
    把人拽进了一个我喜欢的困局,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看到自己想看的。
    所谓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大开眼界再也不见。
    要防止的,是利用人群极化手段,直接塑造人群的意识形态的行为。”
    “每个社会化的问题,都有表象、内核、延伸,而判断这些问题的影响的好与坏,就一个标准,能不能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
    既不能因噎废食,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任由朝着不可控的局面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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