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因为审核,后补了两千多字,那是大水漫灌啊,请带好泳衣泳裤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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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曾敏和大小姐在茶室摆弄几株兰草,李乐打了声招呼,去了正房。
    付清梅坐在沙上,戴着副花镜,缝着手里一副快要成型的虎头帽,李乐凑了过,坐边上看。
    “边上挪挪,跟堵墙一样,挡亮。”
    “哦。”
    “怎么,心事重重,蔫了吧唧的?”
    “没。”
    “呵呵。
    去把那个剪刀递给我。”
    老太太头也没抬,继续忙自己手里活,屋里安静着,只有针头穿过布料,棉线的拉扯声。
    好一会儿,李乐才嘟囔着,“奶,你说,人这一辈子,是看长度还是看宽度?”
    “宽度衡量价值,长短用来挥价值。
    尘归尘,土归土,蝉活过一个夏天,猫陪你十个春秋,人陪你几十年头,注定有数,把握不住,非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宽度是唯一能主动去拓展的,宽度是无穷大,你不知道会延伸到哪里,你不知道你会认识谁,会做什么事,宽度,在于你读过的书,走过的地方,见过的世面,以及皱纹的每一层纹理中。”
    “宽度足够广阔,长短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即使长了,没有实质性收获,没有乎年龄之外的内心深处的丰盈,其余的什么都不算什么。”
    “但是,人这辈子是个立体的,只论长宽还不够,真正决定一个人的,是高度,思想的高度。”
    李乐捏起笸箩里的棉线,在手指头上绕了松,松了绕,这才点点头,“是呗,竖着不行,咱可以横着走。”
    “去了王老师那,遇到事儿了?”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针线,歪头看着自家孙子。
    “袁奶奶那边”
    等李乐说完,付清梅叹口气,“过几天,你提前下个帖子,带我去看看袁老师吧。”
    “哦,成。”
    “人这一辈子,能活成王先生,袁老师这样的也算功德圆满。
    要是等我哪一天”
    “奶,说甚胡话呢,您健康长寿的,咱们家还指着五代同堂呢,你成祥瑞才好呢。”
    “屁的祥瑞,一点都不唯物。”
    老太天抬手戳了一下李乐的脑门,笑道,“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
    学了这么多年的书,你还不如一个两千年前的古人豁达。”
    “庄子是谁啊?我算啥?”
    “教员也说过,人都是要死的,这是个概念。
    根据概念,然后你作出判断,教员是人,看来这个判断是正确的。
    那么,根据判断你再去推理。
    所以,人都是是会死的。
    等他走了,还要开庆祝大会,庆祝辩证法的胜利,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这是事物展的规律。
    生之来不能止,其去不能止,生死皆为人生问题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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