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探身,捏起茶杯,奋力的抿了口,又给放回去,顺道“嗝喽”
    一下,这才觉得松快一点儿。
    “去燕京几次,你不是出国了,就是去外地,见你比你爸还难。”
    “这不是,呃,巧了么?”
    “最后一次见你还是你上初一,在付姨那,你小子来家拿了东西就跑,人都没喊。”
    “那现在补上,不就行了?”
    “呵呵呵,你啊。”
    金云山往椅背一靠,指指李乐,“万安是你的?”
    “没有,不是,是几个人一起的,我只是在里面有些股份。”
    “这么小就折腾这些玩意儿,你爸不管你?”
    “前面不知道,后面就不管了。”
    “别给你爸找麻烦。”
    “知道,所以万安的单位成本比别人的高,都用在的安防设备上。”
    “这个我知道,万安都成了陕省的安全示范煤矿了,去年开始不就申报国家级示范矿了么?还行,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小舅,瞧您说的,这点觉悟要是没有,不得被人骂死。
    不就真成黑心企业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一时不慎,满盘皆输。
    你记着最好,不过我也就提醒提醒你,你们那我也管不着。”
    “嘿嘿。”
    金云山拿起杯子喝了口,点上根烟,又扔给包贵,李乐摆摆手。
    “真不抽假不抽?”
    “真不抽。”
    “得,曾姐教育有方。”
    金云山点着火抽了口,看了眼李乐,“那边的布查矿,你们参与的?”
    “对,现在正在走破产重整程序。”
    “我说呢,那边回报过来,我还问,上次那个事故之后的赔付怎么办?说是万安给支付的丧葬赔偿和后续医疗费?”
    “这个有,要说,这个也算收买人心。
    反正重整完了,归到底这笔钱还是得从我们账上出,早给晚给都得给,到时候再从整体费用里扣掉就是,但是工人不能一直这么干等着,一家人吃喝拉撒,孩子上学,受伤的治病,晚一天就难过一天。”
    金云山点点头,“别管收不收买,能想到这么干就有良心。
    宝贵儿,你跟李乐学着点儿。”
    “哦,知道了。”
    “别光知道了,你得记心里。
    有时候做事,论迹不论心,你别管是上面要求也好,还是生产需要,该有的都得有,还得做到位。”
    金云山拉过烟灰缸,弹弹烟灰,“听宝贵儿说,遇到点问题?”
    “嗯。”
    “说说。”
    “那边有个叫环亚矿业的”
    等李乐说完,金云山一根烟也抽到烟屁股,在烟缸里摁了摁,问道,“你们想怎么办?就这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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