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师潘公,是个个性洒脱活泼之人,说他平生志向,便是买一艘船,装上他所爱的书,放舟太湖,随到随宿,遇景玩景。
    船里备上两三便榻,友人来便在月下湖心处,听波夜谈。
    我太俗,没想过归隐之道。
    也不敢想,这种悠优的生活是不是会在这个愈发紧张的世界出现。
    可也向往,笛声叫破五湖秋,整我图书一万轴,同上兰舟。”
    “替侬好好上帘钩。
    湖水湖风凉不管,看汝梳头,龚定盦?”
    李乐回道。
    “哈哈哈,这些都记得,还说囫囵吞枣?”
    “没呢,我这在您跟前,掼派头不是?”
    两人用的姑苏话,餐桌上其他几人,听懂的听不懂的都跟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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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什么山,拜什么庙,如费先生也不能免俗,只不过费先生不用迈腿,等着就是。
    吃完饭,休息休息,又陪着闲话几句,眼瞅着地方的一二三四把手,都过来兰竹精舍。
    李乐左瞧瞧右瞧瞧,坐到了门边上不引人注意的位置。
    费先生倒是瞧见,微微一笑,也不去管他。
    等到中午招待宴请,李乐更是连桌都没上,和小张还有另外一个姓陈的的安保,在隔壁屋吃了一顿颇为丰盛的工作餐。
    下午又是一拨,不过这次,李乐算是见到了几个老面孔,毕竟,现在背着的包,还是人家送的。
    “噫,你不是,李?”
    “呵呵,徐老师,亏得您还记得我,李乐。”
    “这哪能忘呢,你这个头。”
    姑苏大学社会学系的一位姓徐的老师,抬头看了看李乐。
    “你这是跟着费先生?”
    “啊,导师不能来,叫我过来当个小跟班儿。”
    “你读研了?”
    “对,开学就研二了。”
    “嚯,想想,可真快啊。”
    “可不?”
    一间小会议室里,李乐挨着这位徐老师,一起听姑苏大学的校长,对费先生表达热烈欢迎和对家乡母校建设发展关心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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