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也有不好看的。”
    一旁的卡德尔说道。
    “诶,这是个概率问题。”
    李晋乔抿了口茶水,“安尼瓦尔,结了婚就下去吧。
    体验体验得了,你妈就你一个儿子,还是下面好点。”
    安尼瓦尔摇摇头,“不,我戴的,是我爸的警号,这个警号只属于这里。
    我答应过我爸,要在他倒下的地方,把他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做下去。”
    “嘿,你这孩子,这么倔的呢?”
    卡德尔说道,“李叔,别劝他,要能劝,安尼瓦尔早就下去了。
    这就是我们塔吉克的孩子,山鹰一样勇敢,雪山一样美丽,水一样清纯。”
    “你们呢?不也一样?卡德尔,你家到你是的第三代了吧。”
    “嗯,还会有第四代第五代第六代,就这么一直延续下去,替国家守住大门,一个牧民就是一个哨兵,一片羊群,就是一个哨所,这是我们的承诺,”
    安尼瓦尔点点头,“我爸爸说过,我们大伙儿一同生活在这个国家,在一片土地上,不是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而是跨越整整两千年,汉日天种,从两千年前,我们就在这里,两千年中,这个国家也始终有我们。”
    “这里有我们的土地,牧场,羊群,马队,草原,雪山,不仅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家园,那么我们,为什么会不爱她呢?”
    篝火,红色,闪烁着,映衬着安尼瓦尔别克的脸庞,坚毅和忠诚在这张脸上如此的具象化。
    李晋乔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拍了拍卡德尔和安尼瓦尔的肩膀,叹口气道,“多好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好多人就不明白呢?”
    “因为他们没有心。”
    安尼瓦尔攥紧了手里的枪管,说道。
    两间房里的火光,像夜里的一盏灯,亮了又亮。
    李晋乔看了看表,“他们出去快一个半点儿了。”
    “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卡德尔又看向门口。
    “嗯,没事儿,或许遇到狼什么的,也说不定,要有事儿”
    安尼瓦尔刚想说,就被李晋乔一手摁住。
    “李叔?”
    “嘘”
    李晋乔指了指屋后,又指了指耳朵,两人会意,马上闭嘴。
    卡德尔一手抄起了脚边的钢棍和短刀,安尼瓦尔端起了怀里的八一杠。
    老李则慢慢起身,踮着脚,猫腰来到门边上,支起耳朵,仔细辨别着门外大风呼啸中夹杂的其他声音。
    终于,几句短促的低语,还有脚步和砾石,衣服和地面摩擦的响动,传到了耳中,中间还夹杂磕碰的动静。
    霎时,李晋乔紧皱起了眉头,细听,琢磨。
    安尼瓦尔也凑了上来,“李叔?”
    “有人。”
    “有人?”
    “小声点,去,把家伙给我拿来。”
    “哦,不,您会用?”
    “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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