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脸红的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宁修远基本每天都会陪着他,江言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没有岑礼在,餐桌上似乎变得更为和谐,李婶单独做了一份饭菜送到了岑礼的房间,和热络的客厅相比较,一个人显得有些落寂了。
    过了许久,宁旗来到了他的房间。
    床脚挂着的链子还没有被人收起,屋内的陈设过于单调,这不太像是个正常人的卧室,更像是豢养宠物的笼子。
    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岑礼仍旧安静的坐在凳子上。
    “你提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你。”
    宁旗开口道。
    “……”
    岑礼这才偏了些头,看着朝他靠近的人。
    “修远去陪小言了,你不用担心现在他会过来,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
    宁旗这副模样,像是要倾听他的苦难,然后帮他脱离。
    可人被骗过一次,就不会被骗第二次了,如果是上次他敲门的时候,宁旗就过来找他,他肯定会将所有承受过的都告诉这个人,并恳求对方能理解。
    有多大的希望,坠落的时候就有多惨烈。
    “岑礼,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太刚硬了反倒容易被折断,如今这个场面,谁也不想见到,各自退让一步对你和修远都好。”
    宁旗道。
    岑礼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听从您的安排。”
    “可你现在没有选择。”
    岑礼嘴角扯出一个笑,“是没得选。”
    不知道宁旗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瓷碗不小心摔碎了,岑礼怔怔的看着那一地的碎片。
    佣人将餐具收拾好,然后将房间清扫干净了。
    过了几天,宁修远才来到他的房间。
    许是因为上次被他驳了脸面,宁修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宁修远道,“你应该庆幸,小言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在上学之前,额头上的绷带就能拆了。”
    “是吗?”
    岑礼反问。
    和以往的死板相比较,岑礼今天难得的热情了。
    “想明白了?”
    宁修远问,脸色和缓了一些,“以后小言可能会和我在一起。”
    “恭喜。”
    岑礼没有多余的反应。
    “……”
    宁修远这句话不过是个试探,就连夜总会的少爷,在听见他有了其他伴都会表现的不高兴。
    只不过岑礼的热情,让他心里的不满压制了下去。
    “已经有三个月了。”
    岑礼的嗓音很低,透着一种若有似无的诱惑。
    宁修远的手指抚摸在对方的小腹,已经能感受到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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