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深谙皇上心思,不能动真刀真枪的折磨这小娘子,但可以精神折磨啊。
    立即示意宏义带她去掖庭,好好长长见识。
    在房星绵抗拒的表情中,宏义面无表情的把她带走了。
    原本燕玥的心都提起来了,可一看她表演痕迹那么重,再加上有宏义在,他这心就落下来了。
    这小娘子胆子比她的脸都大。
    惠妃被拖到掖庭,宏义带着房星绵也到了。
    只他们两个人,因为她奉旨意随行时跟着她的宫女太监都没跟着。
    不得不说这姜道无意间做了件大好事,只他们两个人又是自己人,得了自由了。
    掖庭外是那种大铁门,白日里打开供人出入,进来之后就闻到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儿。
    像是血污、粪便、尿溺等等,混合着浓烈的熏香掺在一起的味儿,极其恶心。
    只一抬头就看到前方一个立起来的架子上挂着已死的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看就知不是太监。
    是个正常的男人,样貌还挺周正的,但脖子被割开他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宏义到来,掖庭的主管赶紧过来,是个满脸横肉的大太监。
    挺大的年纪了,在宏义跟前儿谄媚的很。
    他以为宏义是因为惠妃被打入掖庭才亲自过来的,遂根本没理会不认识的房星绵。
    “宏义公公是稀客,您辛苦,去我那儿喝一杯?”
    宏义摇了摇头,“上回来还是五年前呢,的确很久没见德公公了。”
    德公公笑的横肉乱颤,捏着兰花指一个劲儿的夸宏义好记性。
    宏义虽是面无表情,但你来我往几个回合足可见他社交也是很牛的。
    交代了一下惠妃的情况,虽被打入掖庭但她生了唯一的公主,还望德公公手下留情。
    德公公立即满口称是。
    这时,宏义才把目光投向那个木架上挂着的年轻男尸上。
    “这不是宫里人吧。”
    德公公顿了一下,“不是咱宫里的,但罪大恶极送到掖庭教他做人。”
    教做人?他貌似没机会了吧。
    “德公公,宫中近来不比往时,您若有私怨藏在暗处别摆在台面上,免得有人借机抓你过错大做文章。”
    德公公赶紧摆手,“宏义公公可冤枉我了,这哪是我的私怨啊。
    像这样的人啊多年来每年都得送一个两个来,长得差不多年纪差不多,都是江南那边儿的。
    是神武军送来的。”
    他说的可小声了,宏义听完一脸疑惑。
    房星绵垂下眼睛瞬时就想到了什么,心头一蹦。
    二十岁左右、长得差不多的江南郎君,她还记得先太子妃在江南生下二郎的事呢。
    那二郎没露过面,随着先太子弑君之事发生他也不知所踪。
    神武军找的就是那个二郎。
    想必他们根本无法断定哪一个是他,就把相似的疑似的都给抓了回来,送到掖庭这种有进无出的地儿。
    不以审问为主,就是要活活折磨死。
    宁杀错不放过。
    就在这时,房星绵觉着后腰的衣服被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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