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年打天下时,先太子的英勇那是每每提及,所有柴氏无不骄傲的。
    他自己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却不代表他对先太子不敬仰,相反那是大大的敬仰。
    所以出了弑君之事时,他十分不能接受,甚至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事情。
    如今再见太子妃之物,他眼泪都流下来了,呜呜的痛哭出声。
    平阳王的表现不像是装的,搞得周遭的人也心里不是滋味儿。
    百姓们小声的议论,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他们这京城来的喊打喊杀了。
    哭了一会儿发泄了情绪,平阳王和缓了许多。
    上前来握住燕玥的手,“殿下,咱们兄弟多年相识不能相认,实在是可悲实在是……”
    燕玥:……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又不能把平阳王的手给甩了。
    只得强撑一笑,“兄长莫伤心,咱们这不是相认了吗!”
    房星绵在旁边站的近看的最清楚,她觉着平阳王这老头刚才哭的时候是发自真心,但现在不是。
    不过他能这般表现已经很好了,最起码没闹出乱子来。
    至于燕玥,他这个殿下正式的向天下公开了身份。
    她是早知有这一天所以并无太大波动,给她更大惊奇的还是这菩萨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都督府里第一次这般人满为患。
    房家三口许久未见,被安排在一个院落里。
    房星绵还拿着那玉菩萨像呢,国公爷说给她了。
    这是太子妃之物,她想应当还给燕玥才是。
    不过有点儿舍不得那木盒,毕竟味儿太好闻了。
    房渊与国公爷黄大人等人议事去了,管琼和阿绵稍稍洗漱了一番,母女二人终于坐在了一起。
    房星绵交代了一下祖母的情况,也没遮掩的把一路上怕祖母作妖,自己做了什么不孝的事情都一一交代了。
    管琼边笑边摇头,“以前她总罚你,动不动的让你跪祠堂去。
    现在她不敢罚你了,反而轮到你总吓唬她了。
    她年纪大了,你再下手悠着些别吓坏了她,到时你阿爹多难做。”
    “我觉着咱们家最健康最坚强的就是祖母了,吓不坏她。”
    房星绵是有感而发,而且她觉着自己现在对付祖母有一套,整个家里除了她之外,再无旁人能制得住那老太太了。
    所以她还真不怕麻烦,往后也把老太太交给自己,免得阿娘受气。
    “不知你阿兄如何了。”
    还有一儿一女没在身边,管琼怎能不担心。
    房星绵闻言却眉头一皱,“我不知道。
    他闲来无事知道给阿姐写信,却从不给我写。
    以后我不打听他的情况,阿娘也不要在我面前说起他。”
    生气了!
    管琼忍俊不禁,抬手乎撸她的头,正要劝劝她莫要生她阿兄的气,院子外出现了一个人。
    燕玥光明正大的站在那儿,不躲闪不藏着,他就是来找房星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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