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手里那把纯黑色的斧子,恐怕比世上任何人的眼神,都更加犀利。
    贺宗从空中降落,离地三米,悬浮在那块巨大石碑前方。
    但还没等这些东西,彻底分崩离析,落到四面八方去,斧劲后续的力量,就随之迸发。
    “别说今天是你们四个人要来杀他,就算是四十个金丹站在我面前,我也懒得改立场。”
    “战场上当面劝降,你们洋人做事,还真是不讲究,为什么不事先打听一下我住哪儿,给我送几封信,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威逼利诱一下呢?”
    贺宗抱怨了两句,盘转着手里的水晶石,轻声说道,“可惜啊,你们来的太晚了。”
    “你好像认为普通物质会影响你的元气长枪的纯洁性,降低招数的威力,但是刚才这一枪里面,却用上了最低贱、最常见的土壤,这就是从那位新朋友身上,得到的新收获吗?”
    暴雨雷云翻涌间,亚瑟现身,身上没有一点湿痕,手按剑柄,垂眸看来。
    这样的场景,总是会让人变得更多愁善感一些,似乎也会把硬如钢铁的心性,弄得锈蚀软弱点。
    她挥斧的速度,就跟她的眼神一样快。
    每一片龙鳞,都正好从中间被破成两半,每一颗元气细珠,也是被切成了几乎均等的两份。
    贺宗失笑道:“那明明是因为你的剑法太没有意思了,全部都是靠最精简、最严格的普通招式,达成至圆至韧的防御。”
    “新的朋友不愿意来招呼我,倒是让老朋友代为迎接吗?”
    断裂的木柱、墙壁,已经好些日子无人使用的床板桌椅,还有那些被削掉顶端的坟堆,断裂倒塌的树林,被雨水一浇,都透出了更深的凄冷之意。
    说话的同时,亚瑟已经拔出他的剑。
    乌苏娜叹了一声:“就算是佐藤老先生,那次也是活着离开了战场的,可惜今天的我们,未必会有那么平和的收场。
    贺大帅,你非要站在那个人的阵营之中吗?”
    贺宗向来以探究元气的组合变化为最高宗旨,每一枪都可谓是千变万化。
    天空中飘来的雨水越来越多,浇在刚才损坏的那些渔村建筑之间,升起腾腾水雾。
    构成这杆长枪的所有元气细珠,结构都变得松散起来,龙鳞也开始片片剥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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