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季云深没又给她一个包,什么东西都没给。
    不过给了个人,刚下楼就遇到王浩等在门口,听王浩说:“先生让我送您回学校,以后您要用车,去哪跟我说就行。”
    得,把他司机给她了。
    周玥多嘴问了句:“那您不去给先生开车吗?”
    王浩神情淡淡:“先生自己会开。”
    周玥看了一眼酒店大堂,想不明白,难道这人的车长期放酒店?
    ——
    库利南车中,一夜没睡的人,此时还有闲情的开着车,听电话不停的响着,看那跳动出的来电显示。
    同一个人,接连打了三个,名字:【朱越涛】。
    季云深散淡着眸子,切了收音机,没挂电话、也没接。
    昨晚刻意关了手机,也不知道这人打了多少个。
    恐怕从食府被人检查开始,就一直在给他打电话了,用意不明……
    不一会儿,电话挂断了,新的电话打了进来,是个美人。
    有头像跳动,妩媚得像只蛇精,哪怕没开铃声似乎都能听到婉莺的歌喉。
    前方的红灯亮起,季云深停了车,电话还在响。
    同时来的,还有一个,显示着名字:【季云敬】。
    季云深手指落在手机上,选了一个——美人儿的电话接起。
    那边是燕语般的调调,有些哀婉宛若珠落玉盘,像是哭过试探的轻声问:“先生回来了,昨夜怎么没来找我?”
    姑娘声音犹豫着,想问昨晚贵公子去哪了,但怎敢问,只有迂回辗转。
    季云深哧笑了一声,言语散漫得不行:“来找你做什么?听曲啊。”
    像极了烟雨巷中的公子哥。
    电话那头姑娘的细声:“是呀,先生好久没听我唱歌了。”
    车前的绿灯亮起,季云深停了半秒将车动,没回对方的话,视线落在车流中。
    络绎不绝的车影穿梭。
    京市的车辆太多,人也太多,有些车过眼,再不会看到第二遍。
    这回季云深没有再笑着问一声“有么”
    ,突然想起确实好久了。
    一路,半句话没说,开车到国峰大厦楼下。
    沉默得太久,隐隐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啜泣声。
    没哄,贵公子对于美人的眼泪,没这么耐心,皱了皱眉,良久才清淡问了句:“怎么没回港城?”
    姑娘收了收音,委屈中含着让人怜悯的脆弱:“您没来送我。”
    季云深停了车,门童急忙上前。
    看贵公子那矜贵面料的西裤落出车门,美洲短吻鳄手工皮鞋蹭亮的踩到了地面。
    手中接过了贵公子丢来的车钥匙。
    看他拿起手机放耳边谈笑着,似与电话那头美人调情:“我送你才走啊?”
    没细听到电话那头美人的回应,只听半天,姑娘问:“下周我生日,先生能来陪我过吗?”
    满是祈求,贵公子走到门前停了停,又听姑娘说:“先生,行不行?就当最后一次。
    不想要礼物,就想要先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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