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津南语气是少有的平和。
    “你当时虽然在江城工作将近一年,但我们只有几面之缘。
    莫名其妙被周世宏算计,与你滚了床单,又被逼着领了结婚证,我对你充满了厌恶和憎恨。”
    “所以,领完证你两年没碰我。”
    她的头紧紧贴在宋津南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后来,你又怎么把我看顺眼了?”
    那两年,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一人一间卧室和洗漱间,互不相扰。
    “其实,喝醉酒闯进你卧室那次是为了泄愤。”
    宋津南的唇落在她眼皮上,“周庭安的澳白珍珠,一直是扎在我心口的刺。
    却没想到,睡着睡着就睡出了感情。”
    “骗子!”
    她闭上双目,颤声反驳,“但凡你对我有一点感情,也不会在外面那么肆无忌惮,更不会让我去勾引叶宴迟换合作!
    你对我只有恨,没有爱。”
    “一开始,我在外面作天作地就是为了气你,想让你主动提出离婚。
    但,我对你的感情不知不觉中就变了。”
    宋津南的手指替她拢了下凌乱的发。
    “你是周世宏向宋氏换投资的工具,毁掉了我和叶家的联姻。
    我母亲和老爷子不喜欢你,把对周世宏的厌恶都移到你身上。
    这三年,他们一直在找机会让你出局。
    我与你感情不和,他们最高兴。
    让你主动靠近叶宴迟换合作的时候,我还没能正视自己的内心。
    但,刚做出那个决定肠子就悔青了。”
    乔晚听得心中五味杂陈。
    老爷子喜怒不外露,每次见面既严肃又客气,她根本窥不到任何想法。
    白知柔对她的厌恶刻在骨子里,当着宋家人的面还会拿出长辈的姿态嘘寒问暖;两人独处时就换了副面孔。
    前阵子宋津南骗白知柔说她怀孕了,白知柔面慈心狠,用堕胎药假装保胎药送给她,还一再叮嘱她按时服用。
    对白知柔这个所谓的婆婆,她是真的怕了。
    宋津南满腹忧虑,“晚晚,一旦我和你举案齐眉,我母亲将会第一个坐不住。
    她这些年生意没做好,但下作手段却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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