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拿起手机,拨出萧逸的号码。
    没多久,手机里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哥,大半夜的,找我啥事?”
    顾北弦没什么情绪地问:“一个女人不肯给她的丈夫生孩子,说明什么?”
    萧逸睡得迷迷糊糊,反应慢半拍,随口说:“还能说明什么,这女人不爱他老公呗。”
    顾北弦心里猛地一顿,随后淡淡道:“知道了。”
    他掐了电话,脸色出奇得平静,手却越握越紧,手机都快被他捏得变形了。
    许久,唇角溢出几声冷笑,他笑自己可笑。
    居然想通过孩子来拴住她,拴住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把手机扔到桌上,他拿起酒杯,打开酒柜,取出一瓶红酒,倒了满满一杯。
    走到沙发上坐下,仰头喝了一大口。
    想起萧逸的话,他用力握着手中的杯子,手背上的青筋隆起。
    忽听砰的一声,酒杯被他捏碎了。
    尖利的碎玻璃割着手掌皮肤,可他却感觉不到疼。
    一直没睡着的苏婳,忽然听到楼下传来清晰的碎裂声,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
    走到栏杆那儿,往下一看。
    看到顾北弦右手上满是暗红色的液体,分不出是酒,还是血,地上有碎掉的玻璃渣。
    她急忙回屋,打开柜子,找出医药箱,就朝楼下走。
    等她急匆匆地走下楼梯时,顾北弦已经走到窗边去打电话了。
    高挑颀长的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淡漠,英气,身姿笔直,像风雪里的松柏。
    有的男人,仅凭一个背影,就能惑乱芳华。
    苏婳停下脚步,静静地等他打完电话。
    听到他问对方:“砸烂楚锁锁手的那个男人找到了吗?”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顾北弦突然发起脾气来,“一群废物!
    让你们找个人怎么这么费事!
    再去找!
    找不到全都滚蛋!”
    苏婳冻在那里,心里一片冰凉。
    他可真在意楚锁锁啊。
    深更半夜的,还在帮她找凶手。
    她居然还屁颠屁颠地拎着医药箱,下来帮他包扎伤口,真没出息!
    苏婳弯腰,把医药箱轻轻放到地上,扭头就走。
    走出去几步,听到身后又传来顾北弦的声音:“那个叫黄鹊的女人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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