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位于光德坊的京兆府衙门,将大门打开。
    几个小吏搬出来一张桌案,挡在大门前面,并在桌案旁边插了一块木板做的牌子。
    这块牌子上写着:“重审旧案者,按次序排队取号,一人一日只可取号一次,叫号不应者过时不候”
    。
    京兆府衙门外的两侧,也分别插了一块木板做的告示牌。
    其中左边一块上面写着“叫到号码者方可入内,擅闯者按扰乱公堂论处,先罚款再入罪”
    ,右边一块上面写着“损坏公物十倍赔偿,殴打官吏扭送大理寺,先罚款再入罪”
    。
    两块牌子旁边,各站了五名左金吾卫的士卒在维持秩序,人高马大的张光晟站在京兆府尹郑叔清旁边为他撑腰,桌案前坐着一个绿袍小官。
    这位被推到前台“顶锅”
    的小官,正故作镇定端坐于前,看着眼前几十个被某些“狗托”
    动员起来的苦主们,看上去似乎一脸淡然。
    实则他内心慌得一比。
    “按规矩办事,谁闹事就抓谁,有金吾卫给我们撑腰。”
    郑叔清凑过来对那个绿袍小官蛊惑道。
    “郑府尹,这能行么?”
    绿袍小官指了指身边箩筐里用小木板做成的号码牌说道,上面写着“甲”
    “乙”
    “丙”
    “丁”
    等以“天干”
    命名的牌子,只有十个。
    “当然可以。”
    郑叔清自信满满的说道,他对于方重勇出的馊点子,有着盲目一般的自信。
    “可是,这里面只有十个牌子啊。”
    这位绿袍小官压低声音说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郑叔清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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