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珑激动地泪流满面,冲到唐老身边搀扶着他,但她还有点不放心。
    “不用检查了!
    好了,彻底好了,我能感觉出来!”
    唐老却是一挥手,然后双手握着姜天的手,不停摇晃着:“老头子这条命,就是你给我的啊!
    姜先生,感谢!
    太感谢了啊!”
    “唐老不必客气。”
    姜天松开唐老的大手,负手而立,斜睨看向陈济世道:“陈神医,不知你现在服气不服气啊?”
    陈济世顿时一激灵,低眉顺眼地陪笑道:“我服!
    我服!
    心服口服!”
    “刚刚你怎么说来着……若是我治好唐老,你就跪地磕头,执弟子礼?”
    姜天用小拇指挖着耳朵,坏笑着说道。
    “好,我下跪认输!”
    陈济世脸色涨得通红,一撩长衫下摆,就要下跪。
    杏林界,能者为师,他技不如人,又屡对姜天不敬,下跪也是理所应当。
    “算了!
    我才不收你这么蠢的徒弟呢……”
    姜天将他搀扶起来,便是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外。
    “姜先生,你等一等啊!”
    唐老连忙在唐玲珑的搀扶下,追了过去。
    “唉,高人啊,我这些年的医术,都是学到狗肚子里了啊!”
    望着姜天那颀长轩昂的背影,陈济世脸色一片死灰,满是颓丧地轻轻摇头。
    他八岁开始学医,师承御医张养浩,十三岁开始独立行医,并随师父游历大江南北,解决无数疑难杂症,二十岁医道大成,继承师父的九宫十八针。
    三十三岁离开师门,来到林州开馆立派。
    四十岁“神针王”
    的名字已经誉满全城,号称“银针一出,阎王发愁”
    。
    但现在,他竟然败给一个毛头小伙子,不由生出几许英雄迟暮之感。
    “陈神医……”
    见陈济世脸色一片颓丧,陈欣有点担心地喊了一声。
    “唐夫人,从今天起,请不要再叫我神医了啊!
    我也不配称神医!”
    陈济世满是萧瑟地苦笑摇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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