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蝴蝶的翅膀,随着笑肌微微颤抖。
    那笑容,清甜得像山里的甘泉。
    他看得呆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梦中笑。
    以前都是在噩梦中哭。
    这才后知后觉,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在梦里喊她的阿尧哥了。
    顾北弦垂眸,定定地看了苏婳许久。
    他伸手把她摁进怀里,搂得紧紧的。
    第一次觉得她真真正正地属于自己。
    次日。
    苏婳醒来,揉了揉眼睛,刚要爬起来。
    一双手臂伸过来,扶着她起来。
    苏婳微微纳闷地看着男人英俊的脸,“顾总,你这是要干什么?”
    顾北弦面色平静,“我扶你起来。”
    苏婳哭笑不得,“我自己可以。”
    顾北弦像没听到似的,扶她坐起来。
    他下床,给她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衣服放到床边,他伸手来帮她解扣子。
    苏婳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解,“你别这样。”
    “我的女人,我愿意惯着。”
    顾北弦挪开她的手,麻利地帮她脱掉睡衣,给她换上衣服。
    换完,他弯腰拿起拖鞋,帮她穿上。
    苏婳觉得他把自己当成重症患者,来照顾了。
    不,说当成孩子,似乎更贴切一些。
    小时候,外公为了锻炼她的意志和韧性,从四五岁起,就培养她独立自主的能力。
    自己穿衣吃饭扎辫子,自己洗脸洗头洗衣服。
    扣子掉了,也是自己缝。
    大事小事,都是自己做。
    她这个从几岁起,就已经独立自主的人。
    在二十三岁这年,硬是被顾北弦搞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她定定地望着男人英气俊朗的眉眼,目光渐渐潮湿。
    这一刻,她真的很爱很爱他。
    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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