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鹿宁眼白红红的,泛着血丝,正拿手摸他的脸。
    秦野一慌,急忙抓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是不是伤口疼得受不了?我去问护士要止疼药。”
    不由分说,他站起来,就朝门口走。
    鹿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疼,谁让你来的?”
    “你同事昨晚给我打电话。”
    鹿宁眼睑微敛,“我让他给我爸打电话。”
    秦野淡笑,“没事,给我打是一样的。”
    鹿宁表情很静,语气疏离,“不好麻烦你。”
    明明已经分手了,可是看到鹿宁这么疏离,秦野心里还是不好受。
    关系断了,情还在。
    那种痛,犹如壁虎的断尾之痛。
    安静了会儿,秦野问:“要喝水吗?”
    鹿宁嗯一声。
    秦野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拿一次性杯子,给她倒水。
    水很烫。
    秦野端着杯子走到窗口放凉,用两个纸杯互相倒来倒去。
    等水温降下来。
    秦野端着杯子回来,要喂鹿宁喝。
    鹿宁用没受伤的右手,来接杯子,“我自己来吧。”
    “你有伤,我喂你喝。”
    “没事。”
    鹿宁拿过杯子,忍着疼,坐起来喝水。
    细长的脖子随着咽水的幅度,微微动一下。
    白皙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筋。
    领口纽扣开着,能看到半边锁骨。
    纤细,精致。
    外表再强硬,也是个女孩子。
    差不多年纪,南音被全家人捧在掌心,像个开心果。
    鹿宁却把自己活成了一只锐利且孤独的鹰。
    喝完,她把杯子递给秦野,“你回去吧,我爸应该快来了。”
    秦野接过杯子,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不急,等你爸来了,我再走。
    想吃什么早餐,等天亮了,我让人去买。”
    “不饿。”
    “等你饿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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