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怀里,那个银色的、刻了一个“马”
    字的圆牌还在。
    这该算是他的战利品?杀了他,报了仇,他没什么遗憾了。
    可是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回想起来,仍然如同一场恶梦。
    我做的究竟对不对?他问过自己。
    可是想到义父顾世忠,他便已说服了自己。
    对。
    我做的这一切,都对。
    他在路上慢慢将来龙去脉告诉她——以,张弓长那个版本。
    在他的叙述中,他只是作为一个看客,而真正杀死马斯的人,是沈凤鸣。
    ——反正秋葵也不会相信凭他能杀得了马斯。
    “所以你就不让我杀了沈凤鸣?”
    秋葵克制着自己语气。
    “就因为他替你杀了马斯?但这可是两码事,先前你不是明明也说,要替我找回公道的吗?”
    “你已经伤他很重了。”
    君黎道。
    “沈凤鸣他……算不上是个恶人。
    我晓得你受了他轻辱,但那日他也答应过我了,说今后再不犯你。
    毕竟……他没真的做些什么,罪不至死。”
    “你……”
    秋葵实是想象不到他的态度会有这样变化,一时失语之下,忽地冷笑了声,点头道,“好啊,‘他没真的做些什么’——你的意思是非要等到他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我才能杀了他是不是?哼,顾君黎!
    你果然也是男人,你便偏帮男人,你怎体会得到我心里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我告诉你,我……我不会放过他。
    我要报仇,这事本也轮不上你管!”
    她便夺门而出,一时气愤下似乎完全忘了自己也给君黎的伤担心了一路,本来还想帮他疗伤的。
    君黎也是不愿在她面前显得太过虚弱,但这口气哪里还留得久,见她如此,也实在有些气急,想要追去,反又喀出口毒血来。
    他没办法,自点心脉周围三穴,防止毒性入心。
    可是中毒已久,他已是头晕目眩。
    而沈凤鸣也不晓得被带去哪里了,如今不知人又怎样,就算想解毒,也不晓得要怎样解。
    他只能依照单疾泉所说,自己试图运功逼毒。
    可是心神总是不那么宁定,他想着不晓得秋葵是不是一怒之下径直跑出去找沈凤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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