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同志很骄傲地告诉张阿姨。
    晚上,张阿姨和忆江南睡在一张床上,说不完的家常话;比如媳妇对她不好,宁可继续给别人做保姆,包吃住还有工资;柳副司令一家人对她很好,也是亲如一家人。
    “那你就把钱自己存好,不要都给了儿子孙子,留着自己养老;还有我们给你的钱也不许再给儿子孙子了,全部要自己存好”
    ,忆江南给她支招。
    “你赶快成一个家吧,你有了孩子,我帮你带,你只要一心工作就好了”
    ,张阿姨催促道。
    “现在还不行、要去读书,以后还要当医生再过5年,等我到了3o岁以后再考虑个人问题”
    。
    “我这次来就是看看你谈朋友了没有,你要抓紧一点、快一点,我已经6o岁了,马上准备回乡下老家了,我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
    忆江南听了这话,心中有点触动,父母知道她事业心强,都还没有催她抓紧个人问题;只有张阿姨不见外、才会说这种贴心话。
    第八章上学了
    忆江南要去学校报到了。
    退休老干部支部有一位刘老革命不幸去世,作为支部书记的忆爸爸必须去主持追悼会。
    忆江南的小程宜萍和爱人岑跃从省城回到界西市了,婆家派了大伯哥和小叔子为代表送亲;娘家这边要办婚礼事宜,忆妈妈被拉去为程家的婚事办席面。
    忆家第一个大学生走出家门的日子里,忆家的父母亲都在为别人的事情忙碌着。
    忆家大门口,只有张阿姨作为长辈在场。
    胖胖的她,急急忙忙地从大门里面走出来,拿着一根红布带子,绑在忆江南的那把伞把子上,她说:“亲人出远门,绑根吉祥带子,保佑你一路平安”
    。
    听到张阿姨的碎碎念,忆江南心底一软眼圈就红了。
    紧紧的抓住了那粗糙有力温暖的手,看着她那特别慈祥的面容,好不容易克制住眼泪,道别“张阿姨,我走了”
    其他的话,堵在嗓子眼里,已经说不出来了。
    张阿姨早已是忍不住了,手里握着忆江南硬塞给她的3o元钱、扯着衣袖不停地在擦眼泪
    害怕眼泪马上就会溢出眼眶,忆江南头也不回,就向前走去,她的弟弟妹妹紧随身后。
    火车站,总是那么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大院内的小们,有程家姐弟俩、葛家两兄弟、唐家两兄弟、文一阳、巢小毛陪同忆江北江玲一行人来送行。
    这一群人高马大簇拥着的行李箱上面、那几个毛笔大字特别引人注目;有行人止步回头观望,有人还念着“第二医学院”
    、行人们无不羡慕“这肯定是送人去读书的”
    !
    忆江南不喜欢那么多行人的“注目礼”
    ,赶紧往旁边退了几步,让二弟忆江北帮她办理托运行李手续。
    忆江南手中只有一个装着塑料桶和脸盆、吃饭洗漱用具的尼龙丝网兜和一把伞、肩膀上挎着那个军用书包,这样一路上就轻松多了。
    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很干脆与大家挥手道别,忆江南一个人挤进了候车室。
    从招生办获知,界西市今年有3个人被第二医学院录取,学校所在地是西江省浮州市,一个没有直达火车的山区城市。
    火车晚点了3个小时,候车室内更是拥挤不堪。
    凭借着每个人手中提着的这种网兜,三个同学相互搭讪相互见面了。
    一名女生叫贺和平一名男生叫叶常金、还有一位去同城冶金学院选矿系的新生柳贵文的小同乡;年轻人就是爱热闹,四人同行更不会再寂寞啦。
    柳贵文年纪最小却最机灵聪明,喜欢交际,是那种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初出茅庐式的生硬笨拙和热情。
    叶常金同学,是在火车晚点的3个小时内,终于买好了火车票,办好了行李托运,喜笑颜开地对相遇的同学说道“今天的火车晚点,就是为了等我嘛”
    ;他说话声音有点粗犷、洋洋自得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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